这时候云从龙又把脑袋探进来。
“姐啊,瓦良寨到了!”
云澜琪刚一下车,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待看去一副儒雅学者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手持一把剑,这个人便是云澜颠的第三义子——诗从文。
诗从文来到近前,轻言轻语若女子一般温柔:
“琪琪,过了瓦良寨,前面便是北城地界了!”
云澜琪微微点头,便匆忙离开了,看模样,是有意回避诗从文。
原来,诗从文与云澜琪一同长大,日子久了诗从文便暗生情愫,几次暗示云澜琪不为所动,渐渐就疏远了,她可从来不喜欢咬文嚼字的酸腐文人。
就在这时候,又来一男子走来,这个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看起来年纪像四十来岁,他便是云澜颠的第五义子——风从虎,今年十六岁。
“三哥,你过来一下。”
诗从文先是一愣,环顾四周一圈,见无异常,这才跟风从虎进入了不远的树林里。
树林中。
云从虎将一封打开的信函丢在诗从文的身上:
“说!这是什么?”
诗从文捡起来,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只见纸上面写着:
‘人已死,速动手!’
这封信分明是告诉自己义父云澜颠已经死了,让他快点动手!
诗从文笑道:
“四弟啊,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什么啊?”
云从虎眼眶微红,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诗从文装作若无其事:
“四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时候,风从虎转过身,在树后拉出了一个人。
诗从文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自己的手下。
见事情败露,拔出剑,直刺了过去,就这样没有任何阻挡,正中风从虎的后心窝。
云从虎瞪大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到死,他也不明白,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他最后悔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原因,便一命呜呼了。
诗从文拉出瑟瑟发抖的手下。
“你啊,你啊,害我失去了一个亲人!”
说罢,抬起剑,刺入其咽喉,还不忘恶狠狠的几脚,踢在那人身上。
云从龙与云澜琪沿着瓦良湖,一直向南,正聊着天的功夫,这时候树林中冲出一队人,身着黑衣,面蒙黑布,一副杀手打扮,团团围了上来。
再回头,才发现自己驻扎地已经打起来了,那些杀手动作干净利落,杀人不拖泥带水,云澜琪带来的家奴哪里是对手,那立冬前一秒刚抬脚,后一秒就被杀手追上,当场毙命。
此次云澜颠送女儿走北城,主要是靠三大义子形成的战斗力,如今身边只剩下了年纪最小的云从龙。
云从龙见身后不远岸边有一艘孤船,忙将云澜琪送了上去。
云从龙提起腰间双斧道:
“姐!你先上船离开,这边交给我!”
云澜琪自知留下来也是拖累,只好划走。
这边杀手岂能坐视不管,追了上来,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云从龙那柄斧子击中,当场脑袋分家,血溅一地。
一时间,所有杀手,不敢再轻易行动。
互相使了个眼神,抬起刀戈,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