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陈珍珍心中忍辱负重,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十分的绝望。
陈凌冷笑了一声:“不必你这个卖国贼求情。今日便是孤死了,也绝对不会求饶一分。你也不必去求旁人,连你这个做妹妹的都做不到,何必去要求他人?!”
“可是……”陈珍珍动了动嘴唇,眼看着就要将陈酒酒的身份说出来的时候, 阿杨冷着脸下来了。
“这一位公主,请不要随意攀扯某的妻子。她与某早就相识,若是你胡乱攀扯,便问问某手中的剑是否同意。”欣长冷凝的剑瞬间让陈珍珍闭上了嘴巴。
她看向了马车,眼神之中不可避免带了几分哀求。
她知道陈酒酒一定就在后面的帘子看着她。她只希望陈酒酒还有那么几分姐妹情,但凡只要是她出来,随意说几句话,说不得陈凌便有了这个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并没有用。
直到陈珍珍被太子给带上了马车,陈酒酒也一直没出头来。
太子到了马车上,眼神之中多了几分阴沉:“今日.你做的事情实在是让孤失望。你可知道你这么胡乱救人,未来到了孤的国家,孤该如何和父皇母后交代?你是孤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后,做事怎可如此草率?!”
“我只有这一个哥哥了。”陈珍珍流着眼泪。她想要探头去看一看自己的哥哥到底怎么样了:“那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殿下,我对您用情至深。您说什么都可以,我只求您能饶过我哥哥的一条命。”陈珍珍知道,她今日开了这个口,肯定便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可是她别无他法。那是她的血亲哥哥啊!尽管哥哥对她误解颇深,可是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放弃了这一个哥哥。
太子冷了一会儿脸,声音之中带着陈珍珍根本不敢认的冷凝:“你说,做什么都可以?”
“是。”陈珍珍低低地俯下了身子,却落下了泪。
太子本是想要将这一个事情放到了最后的。可是如今他却是有意识想要让陈珍珍服软。就在那一个瞬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既是如此,跪下,服侍孤。”
“……是。”陈珍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还是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在摇晃的马车之中,陈珍珍感觉到了她这么多年以来养尊处优的骄傲一点点碎裂成了再也看不到的冰花,在冰冷的阳光之下彻底蒸发。
恍惚之间,有泪水滴落。
或许,日后这一个骄傲的她会再也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