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么说的话,倒也算是合理了。
老夫人和李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睛之中多了一丝猜疑。
陈怜儿不过只是个小官的女儿,哪儿能当得这么大的福气,可若是陈酒酒,倒也是有这么一丝可能。
两个人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老夫人的脸色乍然之间白了一些:“我记起来了。”
她记起来了,怪不得觉得陈怜儿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了。她总算是记起来了。
“老夫人?”李氏看着老夫人的样子有一些不安:“不知道您……”
“我今儿就带着酒酒去京城。你到了外头,万万不可提起酒酒是你的干女儿。”老夫人没说话,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复又回头来叮嘱了一句:“至于陈家的,你暂时也不必去管了。陈斯那一头,我也会遣人让他说不得话。你只万万记得,万不可在外头提起酒酒是你的干女儿。”
“老夫人?!”李氏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好,声音沉重地又问了一句:“您……”
老夫人并没有和李氏多说。
现在的情况便是,若是让李氏多知道一些,便是对李氏不好。
她转头去喊了老仆妇回来,又喊了陈酒酒过来。
陈酒酒正和阿园在一起,正好听到了这一头老夫人要带着酒酒去京城,她下意识就拉住了酒酒,只嘱咐了一句:“酒酒,你可千万记得,我是你的嫂嫂。”
“不必记得。”老夫人当着阿园的面便说道:“阿园,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可日后,在我未传来任何消息之前,你万万不可说认识酒酒。”
“外祖母?”陈酒酒疑惑。
老夫人看着和女儿相似的陈酒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才让她这可怜的女儿和外孙女儿这么倒霉,碰上了陈父这个蠢货:“外祖母带你去京城。”
一直到离开王家,老夫人都没开口说话。她一直皱着眉头,显得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直到马车驶出了城里头,到了外头,老夫人才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女儿老泪纵横:“我的酒酒啊,幸得你已经出了陈家。遇上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外祖母?”陈酒酒被老夫人的样子说得有一些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夫人反复摸了摸陈酒酒的脸,叮嘱陈酒酒道:“那白氏和陈怜儿的身份不简单。今儿,外祖母带着你去宫里头请罪。你只消记得,在那陈家你过得并不是很好便是了。”
“她们俩……”陈酒酒倒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听说过,好像陈怜儿的身份不一般,到了这陈家来是委屈了陈怜儿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的外祖母竟然已经认出来了。
老夫人她权衡了一番,方才告知了陈酒酒这一对母女的真实身份:“她们俩,应当便是当年参与了谋反的成王手底下幕僚的人。我观到陈怜儿的相貌竟与那幕僚十分相似。”
“当年那幕僚死得蹊跷,我也只是远远见过了那幕僚一眼。”
“倒是没想到,他的妻女竟是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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