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听到了此话,便笑着说道:“那孩子现在正在绣嫁衣呢。前些日子定了婚事儿。她的性子跳脱,妾身有意磨一磨那孩子的性子,拘在家里头让她绣嫁衣呢。”
“对。”陈怜儿也是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来,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的:“妹妹才定了亲,现今忙着在那头绣嫁衣呢。公子,夫人,可是……”
“倒也是个喜事了。”在王公子还没开口的时候,李夫人已经打断了王公子可能要说的话:“这妹妹先定亲了,倒也是稀奇。”
“这孩子死活折腾着要这一家。”白氏说谎手到擒来:“到底是父母,也舍不得孩子闹腾,方才给定了这一家子的。”
李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如让她也……”
话说到了这儿,在推脱便也不好。
白氏即使如何生气,也只能是压制下了心里头的情绪,冲着丫头道:“还不速速去请小姐过来?”
那头,陈酒酒被丫头迎入了厅堂里头。
王公子只看了一眼陈酒酒眼睛便已经直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冲着李氏便说道:“娘,当年救了我的人该是这一位小姐才是。”
“公子!”听到了王公子这么说,陈怜儿忽然便开口道,只是一开口便已经是哭腔了:“您……”
“罢了,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说着,将那作为信物的玉佩给取了下来,递给了白氏:“娘,既然王公子已经这么说了,这玉佩女儿留着也是无用。你便送还与王公子便罢了。”
白氏听着陈怜儿的话,心疼地拍了拍陈怜儿的肩膀:“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负气话!”
眼看着白氏和陈怜儿两个人便要将王公子给打成了忘恩负义那般境地,李氏却忽然开了口:“倒也不必如此。”
“当年我儿被人救下的时候不过六岁,我儿说那妹妹不过只是五岁。敢问陈小姐,你是何时……”李氏轻问道。
玉佩是死物,丢了,被人抢了也不是不可能。唯独这年龄却是做不得假的。
陈怜儿和白氏想了又想,却是没想到这上头来。对啊,陈怜儿可是比陈酒酒大了两岁。
陈酒酒见此,便开口了:“说不得……是姐姐身子弱一些,才看着年纪小了一些。”
“啊对对对!”白氏没想到陈酒酒会这么说,瞥了一眼陈酒酒,便已经将借口给用上了:“咱们家怜儿啊,打小身子不是很好,才看着年纪小了一些。养大她可不容易。”
“当年那事儿,怜儿回来了以后可又是病了半个月。”白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陈怜儿连忙挽住了白氏的胳膊:“娘,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陈酒酒听闻此话却是忍不住想笑了。
倒也是无耻,当年陈怜儿确实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半个月,却并不是白氏口中说的为了救人,而只是因为……
她看上了陈酒酒的这个玉佩,闹腾来闹腾去,装病 卖疯,只为了这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