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秦杨身死的消息传来,她愿意作为大妇,亲自为秦一凡开这个口。
便是在这么一瞬间,她低头抓住了秦一凡的手:“夫君,你别生气。我是你的妻子,我什么都愿意同你说……”
陈酒酒听着门房传来的消息,听完了她便明白,张诗曼是打算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和秦一凡交代了。
她低头,只希望今儿这一遭好歹是能削减了气运之子的气运。
“秋思,若是有他的消息传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只管同我说便是了。”在秋思还是略显担忧的眼神之下,陈酒酒轻声同秋思吩咐道。
不说隔房,张诗曼同秦一凡过去之后,两个人如何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可秦一凡到底心中多了几分希望,又对陈酒酒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把握,对于张诗曼,他到底是多了几分好脸色。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在张诗曼小心翼翼的眼神之下,秦一凡心里头保证。
而张诗曼则是抬起了下巴,她当然知道秦一凡现在对陈酒酒有多迷恋。可那又怎么样,陈酒酒到头来也只能为妾,更有可能遗臭万年——伺候一对祖孙,这古往今来,哪儿有这样的事儿。
好歹,这隔房的秦一凡和张诗曼两个人没继续来折腾陈酒酒了。
日子便慢悠悠得到了张诗曼记忆之中,秦杨身死的日子。
每日都数着日子而来,张诗曼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兴奋。为了这一日,她特意穿了一身的素白,起了个大早,便敲开了陈酒酒家的门。
——可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如意。
听到了来人是张诗曼,门房便隔着门喊:“少夫人,咱们家夫人吩咐了,咱们府上暂时不方便接客,若是您有什么事儿,等过几日再来也是。”
“你可知道我要同她说什么?”张诗曼趾高气昂,下巴微抬,指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去,今儿无论也得敲开这门。这事情,必定要让祖母知晓!”
这边的动静,有机灵的下人已经跑去禀告了秋思。
陈酒酒皱着眉头听着秋思说完了话,心里头隐约有了猜想:“走,我亲自去看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在张诗曼的下人们在继续叫嚣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张诗曼便看到了陈酒酒那张让她嫉妒到咬牙切齿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祖母,这门房阻拦我,你可得好好儿管教一番了。”张诗曼说着,看着陈酒酒:“今儿来,孙媳只是想告知祖母一个事儿,生怕有下人欺瞒了祖母。”
陈酒酒神色微冷:“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早就上门来叫嚣?”
“祖母,孙媳也是为了你好。”张诗曼仗着现在秦一凡不在身边,说话的时候也便多了几分嚣张,她抬起了下巴:“您不请我进去么?毕竟,这事儿……”
“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
张诗曼看着陈酒酒明显是强撑的脸,忍不住想笑出声:“祖母大概是不知道吧,祖父不幸……哎呀,怕是消息还没传来呢,我呢,心疼您方才来同您说的。”
“怕是消息传来之时,已经过了热孝,怕影响到您。这样,今儿个我来也只一个意思,凡哥儿不介意您嫁过人,我呢,亲自上门来提亲。让祖母做我的姐妹,可好?”张诗曼眨了眨眼睛冲着陈酒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