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没说完,陈酒酒便甩了甩手:“我不想见她!”
张诗曼自觉机会来了,便摆出了自己做错了事的表情,落寞得转身出了陈酒酒这边,转身却在门外跪上了。她相信,只要让秦一凡知晓了陈酒酒是个如此狠心的人,总能将凡哥儿的心思给拉扯回来。
“她人呢?”陈酒酒轻声问秋思,脸上丝毫不见病容。
秋思努了努嘴:“在门口跪着呢。回头传出了门去,还道是夫人您怎么折腾这隔房的少夫人了。”
“让她去跪着吧。”陈酒酒摆拨了拨指甲:“待隔壁孙少爷过来了,你在同我说。”
“是。”秋思说着,便退了下去。
陈酒酒靠在了美人榻上,心思却一直在寻思着不知道秦杨现在到哪儿了,情况怎么样了。
昏昏沉沉之中,陈酒酒听到了秋思轻轻呼唤了她:“小姐,隔房的孙少爷来了。”
张诗曼一直就在等这个时候。她也是算计好了时间的,没让自己在外头时间太久,省得跪坏了自己的身子。她可是要和凡哥儿白头偕老的。
“祖母,孙媳妇真的错了。”在感觉到了身后的步子,张诗曼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身材纤弱,穿着单薄。天气冷冽,她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连嘴唇都染上了一丝青白,清丽的脸看着无端可怜:“孙媳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孙媳只是过来请安的祖母。”
“诗曼,你先起来。”秦一凡心中虽然后悔,可是看待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卑微可怜跪在了自己的前·未婚妻之前,他难免还是起了一丝不爽快。
张诗曼摇摇头:“我在祈求祖母的原谅,夫君,你先进去吧。”
她摇摇头,一行清泪便落下。似乎真的是委屈到了极点。
如此之下,秦一凡跨步入了里面。
只是……当他一进去,心思便全然没了张诗曼。
陈酒酒就靠在窗棂边,面无表情,看着远方,精致得如同一尊精心雕刻而成的玉人。
“夫人。”秋思轻声得说道:“您别担心,老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陈酒酒只是摇了摇头。
她……似乎又瘦了啊。秦一凡有一些心疼得想着。
“为什么她要这么说?”静谧的室内,好一会儿,陈酒酒状若叹息的声音才传来,却让秦一凡心中起了绞痛。
这本该是他的妻子,也该是为了他而牵动情绪的人,可现在,愚蠢的他却放弃了如斯佳人。
“日后,别让她来了。我不想见他。”陈酒酒又是一句:“我讨厌她。”
秋思给陈酒酒添了一件衣服:“您放心,奴婢定会知会下去的。”
而这落入了秦一凡耳中,他不免怀疑起了张诗曼到底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