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五派约定同时破禁,但是这里生有许多罕见的灵草,还有灵兽和妖兽存在,由此可以推测,争斗不可避免,甚至比外面要激烈得多。
眼下两人严格按照玉简指示,穿过高大殿墙,重重门户,很快就来到一片树林前面。
看来这处已经发生过打斗,尚有法力留存,地上都是断枝落叶。风吹到这里,落叶翻飞,哗啦啦响个不停。
范哲本想问问慕容江月有什么遮掩法门,慕容江月似乎知道范哲的心思,先开口说:“你就用无形纱,我跟在你后面就行了,不用管我。”
范哲知道她的修为高过自己,当下也不矫情,再次披上轻纱,走入谷内。
果然如玉简所说,林子里长着高大参天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连阳光也透不进来,比宫殿里面还要阴森数分。
林子不小,范哲找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凤翎草的位置,便和慕容江月约好碰头地点,兵分两路。两人一东一西,在这里分开。
直到慕容江月走后,范哲的心情才算真正平复下来。毕竟发生在兄弟身上的变故实在太大,不仅闻所未闻,就算看过的故事书上也没有记载。
范哲在林中走了一段后,心下自思:“说我这兄弟走运吧,确实走运,否则绝难留条命下来,又捡到水灵根这么好的资质。可要说不走运,的确也够倒霉,就算不提未婚妻毁约,基本上等于重新做人,一生的命运也会改变。说不定从此有亲人不能相认,有爱人不敢告白,还得时时刻刻担心被人揭穿,可孤单得很。”
念及此处,范哲暗叹一声,决定以后对慕容江月该如何就如何,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另眼相待,反倒会惹她伤心。
“咦?她现在是水灵根,学的却是幻术,我为什么不把《天河法卷》传给她呢?”
范哲灵光一闪,“这门功法肯定比她现在学的要好上许多,说不定就能让身心相合,到时也用不着再去拿什么玲珑心。我看那东西不是好物事,兄弟变成女人,起码还是人,但是要换上妖兽的心,还有七窍,我可不想要这样的朋友......”
胡思乱想间,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前方传来。
范哲略微思忖,收敛气息,蹑手蹑脚的循着声音来源向那边靠近。
只见前方数十丈开外有一对男女相斗正酣。
范哲稍加辨认,立时认出打斗的双方分别出自洗剑派和玄清门。
洗剑派的是一位体型壮硕的男子,双手握持一柄阔剑,大开大合,剑气纵横,剑鸣如潮;而玄清门的女子身法轻灵缥缈,手里拿着一根金色长鞭,往往于间不容发之际,或者借力打力,或者直指对方要害来个两败俱伤,让男子不得不撤剑回防,好生厉害!
两人的打斗清出一块方圆十丈的空地,空地上别说树木杂草,便是连地皮也被掀去一层,青黑的泥土扬得到处都是。
空地边缘处,躺有一只梅花鹿模样的灵兽,看似早已毙命。那鹿角与寻常所见不同,竟长达三尺,如红色珊瑚一般耀眼夺目,显然是上好的冶炼宝材。
范哲根本不想管闲事,这时见两人争持不下,便悄悄绕行至战圈外围,来到那灵兽头颅身旁,蹲下身形,以混沌爪放出一段薄薄的青刃,借着无形纱的掩护切割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