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家大人留了些家底下来,也不够他们小年轻这样霍霍的!”
“今儿个,我还找他们借过酱油,才拿个破碗,倒了个碗底的量给我,这么小气,说不准就是钱不凑手了。”
张春芬越说越气愤,觉得时嫣一个瘫子,过的比自己还好,她要是有那些个看病的闲钱,绝对顿顿吃肉。
她说这些,也不过是一时嫉妒心上头,说的酸话,周兴学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钱的。
只不过她说这些过了嘴瘾,但两个听的人却是当了真,觉得周兴学是个有机会可以拿钱笼络住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管还在滔滔不绝表明自己对于小夫妻俩乱花钱不快的心情,扔下人,转身就走了。
失去了听众,张春芬也住了嘴,但之前对着两人的讨好劲却没了。
她很是不屑的呸了一口,才有些恶狠狠的开口:
“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有几个臭钱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没老娘,你们能挣上这个钱,认不清大小王!”
张春芬在小巷里一个人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出了心里的郁气,她又满脸笑容的回了机械厂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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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学到家的时候,时嫣已经醒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当周兴学出现时,时嫣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醒了,我扶你起来。”
“刚才路上遇到张婶子和她的亲戚,说了两句话,耽误了点时间。”
时嫣被扶了起来,靠坐在床边,对于周兴学提起的话题,倒是很感兴趣。
“张婶子的亲戚?”
在原主的记忆里,倒是见过张春芬家的亲戚,两家是十几年的邻居,原主基本将张春芬本家的亲戚都见了个遍,每次无论是谁来,那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但最后都是空着手离开。
可如今不年不节的,张春芬的亲戚怎么跑来了?
时嫣心中疑惑,就问了出来。
“又没过节,张婶子那边的亲戚怎么来了?我记得往年都是过年过节他们家才有人上城里来。”
“难道是家里出事了?找你借钱了没?”
时嫣这可不是胡乱猜测,原主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张春芬的弟弟有一次就是在不年不节的日子上了门,听说是张春芬乡下的老爹,修路的时候砸断了腿,没钱上医院,当时张春芬就找梁父借了钱的。
至于后面还没还,原主还是孩子心性,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根本不关心,也就没关注过。
而之所以知道张春芬的乡下亲戚只有过年过节回来,除了是因为原主过年过节都放假,每次都能看到。
同时,也是因为每次张春芬亲戚来过之后,张春芬都会腌制泡菜,那腌菜的缸子就放在过道里,原主来来去去都会觉得碍事,但只要一腌菜,缸子就会被张春芬拿回屋里。
原主靠着泡菜缸消失的时间,就能判断张春芬家有没有来人。
只不过后来原主行动不便了,就没再关注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