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霆夜只是阴沉的用毛巾将她身上的粥渍擦干净,并且让护工再去拿一套新的过来。
“我让你要乖,烫到没有?粥那么烫,江意浓,你是不是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
薄霆夜的心疼训斥听到江意浓的耳朵里,让她眼泪刷一下就麻木下来了。
她语气绝望又愤怒:“薄霆夜,你有没有想过,我身上的伤都是谁弄的?你现在在这假好心,有意思吗?你不觉得你现在很恶心吗?”
“说谁恶心?”薄霆夜脸色瞬间很难看,语气阴鸷:“江意浓,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你恶心!明明那么厌恶我,还跑过来看我笑话,你关心我的时候,难道不会想吐吗?还是说,你觉得看我惨,你就很开心!”
看着江意浓控诉他疯狂又憎恨的样子,薄霆夜都要被她给气死:“我真是多余管你!”
“是,本来就多余!”
江意浓缠着厚厚的纱布,朝着他的方向嘶哑哀求:“我求求你,薄霆夜,你就放过我吧,就当我不存在好不好?我眼睛已经给江雪儿了,你还想要什么?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咚咚咚!”江意浓甚至悲哀的跪在病床上,给薄霆夜去磕头。
薄霆夜脸色阴沉的仿佛要出水。
他一句话也没说,大手紧紧攥起,眼睛气的几乎能漫出血色,起身离开了。
直到听到关门声,江意浓才停止,她似乎麻木了很久,才无助的抱着自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一样,将自己颤抖的缩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