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已去,村长急忙组织青壮年打理祠堂、填埋地坑、清洁卫生。
忙碌完毕,村民们有的忙着耕田,有的忙着回家带孩,有的痴迷于美丽人偶而久久逗留。
村长焚香祷祝,虔诚请安许久,终究没有见到石像再次显灵,只得无奈回归自家。
地窖里。
众家人询问那些探险者的情况,他们是善是恶,好不好相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村长一一客观回答。
家人们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儿子笑道:“看来他们不是恶人,至少没有把地坑里的武器都拿走”。
村长摇首:“我祈求了很久,山神大人始终没有显灵,或许他觉得我们真的没救了,所以懒得理会。”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说?”
村长低沉道:“那些探险者此行的本来目的,是宰杀叶山替人报仇。这些人绝非良善,只因忌惮山神大人,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老伴宽慰道:“有山神大人庇护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好好睡,好好吃,好好活就够了”。
村长瞥了老太婆一眼,道:“小陈当时多了句嘴,说“山神大人残存于此,无力保护我们”,就是这句话惹了祸”。
孙儿摇头道:“那些人已经离开啦,还会惹什么祸?”
“他们离开前带走了小陈和钱三娃,待审问清楚,确知我们村没有自保能力之后,他们肯定会再来,把祠堂里的宝贝连同人偶一起抢走”。
家人们陷入沉思。
孙女出声打破沉默,道:“那些东西都是山神大人的,山神大人不理我们了,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那些人要都拿去也没什么呀,他们高兴了,说不定还愿意代替山神大人保护我们,我们还可以乘坐飞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家人们皆认为有理。
烂漫的乖孙开心笑道:“爷爷,你觉得姐姐的话有没有道理?”
村长思虑道:“如果能够和这些人打好关系,的确不用继续困在这,受山神大人的牢笼约束”。
......
群山深处,距离青水村数百里外的山林里,一张载人的飞行法毯降落于此。
飞毯载着一些修行者以及两名青水村人。
钱三娃疑惑问:“还没有出山,为什么要停下来?这些地方有很多吃人的恶兽,还是不要停留才好”。
黑衣青年笑道:“这里人少清净,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
“什么问题?”
“你们村除了叶山和山神之外,还有没有出现过厉害的修行者?就是很会打架的那种人”?
“村长算不算?”陈氏农妇笑道。
“他们经过特殊手段淬炼身体,躯体强韧,但并不能运用灵力,不算”。
钱三娃仔细回想,摇头道:“除此之外,没有了”。
黑衣青年又问:“你们的山神大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自称“残存于此”?”
钱三娃道:“从古至今,山神大人好像只显过这一次灵,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不过赵七哥犯事被天雷轰击,那道雷霆十分厉害,也不知山神大人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保护我们”。
农妇道:“山神大人最初只传授叶山武功,叶山死了之后,他才在村里挑选徒弟,不过他好像瞧不上我们,所以就没再显灵”。
黑衣青年细细盘问村中的情况,对于那神秘的山神秘密盘问得尤其细致。
老人自与徒弟们秘议:“这村子建立至今,少说也有八百年;就算这位神秘道友拥有灵皇修为,必然也到了大限来临的关头。垂暮等死之年,无力继续保护村子,所以就挑选资质不错的叶山传授道法,叶山重伤垂危之际,这个作师尊的本应出手救援,可由于“残存垂死”的缘故,只能任由他被强大的赤虎吞食......”
众弟子觉得有理,但仍有担忧:“师尊,倘若是那位山神提前交代过,让他们编了一个统一的谎言糊弄我们,又该怎么办?”
老人迟疑半晌,道:“运用搜魂秘法可以探查别人的魂魄和记忆,但我藏剑楼还不拥有这种道术。现在要确定这些人有没有说谎,还有一个简单办法”。
中年剑修道:“师尊的意思是用刑?”
“对”。
中年男子接令,替换掉温柔的黑衣青年,一脸冷漠对着钱三娃两人。
钱三娃略感畏惧,疑惑道:“怎么了?”
中年男子阴冷道:“你们一直在撒谎!”
农妇古怪道:“撒什么谎?”
中年男子运转法诀,灵力如绳索般分别缠绕在两人身上,将他们各捆缚在一颗大树上,彼此相距百米。再竖一面灵力墙壁穿插在两人之间,使其惨烈的哀嚎能够互相听见,但彼此的谈话与受刑场面却又被隔绝屏蔽掉了。
中年男子奔走于钱三娃和农妇之间,先狠狠鞭打了他俩一顿,以杀其威风,使之恐惧而不敢隐瞒。然后又运用“心理战术”,对钱三娃道:“旁边那女人已经说实话了,你如果老实交代,我就饶过你,还会赏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却又单独对农妇道:“旁边那小子已经老实交代了,你如果再不老实,就不要怪我把你扔给野狗......”
可不论钱三娃两人说尽好话,哀求了多少次,仍然被中年男人折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酷刑持续了一个时辰,两人惨烈的嚎叫从未停歇,连附近凶残的恶兽都闻声胆寒,惶恐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