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浩浩荡荡地左骑军部队急行军赶了宁阳城。
左骑军参将刘光达远远地望着城内那直冲天际的滚滚黑烟,面色一片铁青。
他原本是在大兴县那边追击张云川的。
可得知宁阳城遭遇张云川近万兵马袭击后,他还是第一时间率领主力部队回来了。
相对于大兴县而言,宁阳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宁阳城又被攻陷了一次。
留守宁阳城的校尉刘力已经带着军官在城门口迎接。
“三叔。”
看到刘光达后,校尉刘力也快走了两步,主动地迎了上去。
“张云川呢!”
刘光达骑在马背上,扫了一眼周围后,开口问刘力。
“跑,跑了。”
刘力低声回答。
“朝着哪个方向跑了?”
刘力心虚地回答:“向东,不不,向北跑了。”
夜里听闻是张云川打来后,刘力也是第一时间带人跑了。
直到天亮后,确定张云川他们撤离后,他这才带着人回到了宁阳城。
只是宁阳城经过了一宿的折腾,早已经一片狼藉。
“到底朝着哪个方向跑了??”
参将刘光达看刘力说话目光躲闪,面色一冷。
“向北跑了!”刘力咬咬牙回答。
“你们为什么不咬住他们,待大军回来围歼他们!”
张云川在他的追击下竟然再次地攻陷了宁阳城。
参将刘光达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三叔,我手底下就五六百人,可那张云川手底下有上万人,我倒是想要拦住他们,可拦不住啊......”
刘力解释说:“我带着弟兄们和张云川这些山贼浴血厮杀了半宿,可奈何实在是实力太过于悬殊。”
“你们伤亡了多少人!”
刘光达望着脸上有血迹的校尉刘力,沉着脸问。
“伤亡,伤亡了二十多人......”
刘力看了一眼盯着他的参将刘光达,吞吞吐吐地说了实情。
“啪!”
刘光达听到这话后,气的抬手就是几马鞭抽了下去。
猩红的马鞭打得刘力浑身直哆嗦。
“你们和山贼厮杀了一宿,就伤亡了二十多人!”刘光达瞪着眼珠怒骂道:“那上万的山贼陪你们玩儿呢!”
“平日里老子护着你,就是让你满嘴胡说八道蒙骗老子的吗!”
“混账东西!”刘光达怒其不争地骂道:“竟然敢蒙骗老子,老子不抽死你!”
刘光达说着又是狠狠地几马鞭抽了下去,抽得刘力脸上都是血痕。
“三叔,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刘力看到自己的谎言被识破,吓得跪地求饶。
“拖下去!”
“打他三十军棍!”
“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是!”
几名如狼似虎的左骑军士兵当即将哭天抹泪的校尉刘力给带了下去。
“你们说,到底有多少山贼来袭!”
“宁阳城怎么丢的!”
刘光达马鞭指着两名都尉道:“胆敢有一句谎话,剁碎了喂狗!”
两名都尉彼此的对视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
他们对这位脾气暴躁的参将一向都是很畏惧的,知道他说的可不是什么吓唬人的假话。
他们要是说了谎,那真的可能被剁碎了喂狗。
“参将大人。”
两名都尉齐齐地跪下了,向参将刘光达汇报了实情。
“天太黑了,我们也不知道攻过来的山贼有多少人。”
“不过听动静人还是挺多的。”
“为了避免被山贼围住,我们护着校尉大人撤往了城外的曹家集,待山贼走了后,我们才回来的......”
刘光达听了宁阳城沦陷的实情后,直接气得嘴角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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