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在强自隐忍着,如果说刚刚绑了尤将军是迫不得已,此刻的皇后便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了。
她没想到,姓吴的竟然会给她来这一手。
还有那周疏宁,吴家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定是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想不到他们竟成了一丘之貉,吴老头当真不要自家外孙女了不成?
明堂之上,皇帝果然勃然大怒,吩咐道:“带尤千里!反了,竟敢动科考,是不想活了不成?”
方才被押下去的尤千里,又被皇帝召了回来。
皇后心内惶惶,捂了捂胸口,上前对皇帝说道:“陛下,这尤千里罪不可恕,但臣妾与他毕竟有些关联,不好在此观审。臣妾避嫌告退,望皇上恩准。”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皇后退下。
皇后退出河清殿,低声吩咐大宫女:“告诉尤千里,他的妻儿老小,本宫会替他照顾好的。”
大宫女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办事了。
后面的审问,倒是不出周疏宁的所料,尤千里招认了他收到举报前去搜索的事实,却并不承认他是受人指使。
不论后面大昭狱的刑审官如何审问,上了重刑,他都咬紧了牙关说一切都是自己贪功冒进,后面绝对没有任何人指使。
科考非小事,皇帝将尤千里判了重罪,杖一百,发烟障之地充军。
这一百杖尤千里都不一定能撑,一般人到六七十的时候就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
而且皇后也不会让尤千里活着离开京城,饶是当初的长孙清晗,如果不是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的帮助,他都不可能逃过皇后的毒手。
两天的案子审下来,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好歹风波是平息了下来。
周疏宁再次见识到了皇后金蝉脱壳的能力,对长孙清明叹息道:“她还真是老奸巨滑,这都擒不住她。”
而且尤千里也只是她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断掉便断掉了,没什么值得心疼的。
周疏宁倒也不气馁,反正日子还长,总有机会能扼断她的命脉。
长孙清明半搂着他的腰,说道:“她如果没两下子,怎么可能得到那个组织的赞赏。阿宁别担心,我们的赢面很大。”
周疏宁点头,搂住他的脖子问道:“那你觉得我这次办的事漂不漂亮?如果不是我,吴典客也变成皇后手下了。”
长孙清明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嗯,阿宁最厉害了!”
周疏宁问:“那你打算怎么奖赏我?”
长孙清明低低笑了笑:“奖赏啊?阿宁想玩点什么有趣的?”
周疏宁的唇角噙了笑,他狡黠一笑,低低在长孙清明耳边道:“客官你说什么?郎倌卖艺不卖身,你怎可轻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