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年,长孙清晖便虚八岁了,由于自小身体不好,长的比较瘦小,看上去更像六七岁。
皇后给他吃尽了补药,却被太医告知虚不受补,不如逐步安养。
好在年后天气转暖,长孙清晖已经不需要再喝药了。
看着宫院中正在朗朗读书的儿子,皇后的心绪终于安宁下来,她上前摸了摸长孙清晖的头说道:“晖儿真是聪明,这么长段的文章都能背下来,将来必是国之贤能。”
长孙清晖却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悲伤之色,央求道:“母后,孩儿可以出去走走吗?我听说父皇又生病了,孩儿想去看看他。上次太子哥哥发丧,母后便没让我去给他上香。我想他了……”
皇后的脸色瞬间便如变天一般沉了下来,冷声道:“不要总盯着死了的人了,你要多为活人着想。”
长孙清晖点了点头:“那我可以去探望父皇吗?”
皇后想了想,摇头道:“你父皇正在养病,这个时候打扰反而不好。晖儿乖,你不如好好读书,等你父皇好了再背给他听。”
长孙清晖很失望,但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能沉默下来,去做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
这时周疏宁也进宫了,手上拎着一个硕大的药箱,直接被大太监接进了河清殿。
一进皇帝的寝宫,大太监便关上了所有门窗,一排羽林卫守在门外,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长孙清明练兵的水平奇高,不论是栖梧卫,金梧卫,还是羽林卫,全是出自他之手。
所以皇后才会有那句,羽林卫中他们连只麻雀都混不进来。
周疏宁把自己的药箱放下,探头探脑的问道:“皇上呢?臣周疏窈,来为皇上诊脉。”
皇帝乐呵呵的掀帘走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你进门的时候朕便听到了。哟,那夏卿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过来?”
周疏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道皇上您也不带这么取笑别人的吧?
想到昨夜自己与长孙清明再次缠绵到了深夜,周疏宁瞬间脸更红了,小声道:“看来您身体没什么大碍,都能开这样的玩笑了。”
皇帝乐出了声道:“朕可是许久没喝过喜酒了,需不需要朕为你们赐婚?什么时候你们再生个一男半女,那朕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周疏宁瞬间开始心虚,在内心小声逼逼道:如果我生不出来,皇上您会不会失望?
好在大太监在后面提醒:“皇上,正事要紧,您就别再拿宁安公主取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