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京城上下有个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皇帝欲封宁安县主为宁安公主。
这件事周疏宁还没来得及和长孙清明说,消息还是金虎外出一趟回来告诉他的。
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长孙清明一猜就知道,定是他那位四皇叔。
萧王此刻还挺高兴,乐呵呵的冲萧王妃显摆:“爱妃啊,你是不知道,皇兄被我摆那一道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他也知道,对周疏窈封无可封,除了封她为公主,他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封赏了。总不好让一个女子做封疆大吏,那就只能委屈皇兄喜当爹了。”
旁边的萧王妃却不见得有多高兴:“这有什么好笑的?皇上又不傻,不知道你故意把他往上架吗?小心你玩火玩脱了,到时候又要治你的罪。”
萧王却摆手道:“他不会的,你看看这几个兄弟,除了我谁还在他身边?为了他这友爱兄弟的好名声,他也不会治我的罪。我就是气不过,他让我喜当爹,我也让他喜当爹。”
门外偷听的长孙香凝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数落道:“爹,你是三岁还是五岁?不,你和皇伯伯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岁,再多就不礼貌了!”
长孙香凝跑了几趟北疆,说话满是周疏宁的味儿。
萧王不悦道:“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不敢和他闹,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他闹?你看他当个皇帝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但这个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长孙香凝没好气的笑了两声,上前哀求道:“父王,母妃,禁足令能不能给我解了啊?我自从北疆回来,连趟府门都未出过。听说京中有了新样式的石榴裙,女儿怎么可能比她们晚这些许时日才能穿上?”
萧王妃一听到石榴裙头都大了,数落到:“少跟我提那劳什子石榴裙,那是正经好女儿穿的衣裳吗?如此艳丽之色,哪能登得大雅之堂?”
长孙香凝无语道:“宫里娘娘公主都在穿,母妃您跟我说难登大雅之堂?那宫里也是下作之所了?”
萧王妃被女儿气个半死,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都是跟那个周疏窈学来的!
萧王这次竟然意外的站到了女儿这边,跟着劝道:“王妃,我觉得让凝儿出去倒也无妨。现如今周疏窈已在京中,她顶多去她府上赖几天,定不会像从前那样不声不响的便跑去北疆。而且皇上如果真的封她做宁安公主,凝儿与她交好倒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这话萧王妃倒是听进去了,她无非就是担心女儿再跑去北疆出意外。
只是仍然心有不平:“那周疏窈和夏卿加起来八百个心眼,能把咱们凝儿算计死,我觉得还是少与他们往来为好。”
长孙香凝哪听得进去这些,一听父母解了自己的禁足,便欢天喜地的带着几个武婢出门去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周疏宁睡到大下午,喝了一碗杏仁露便起床和微雨一起准备晚上的大餐。
看着偌大一块新鲜的猪肉和一大把新鲜的韭菜,便跃跃欲试的想包饺子。
作为东汉时期才作为一种药用食物出现的饺子,这个架空的时代自然也是没有的。
周疏宁和着面,抬头便看到长孙香凝仿佛炸弹一般朝他弹了过来,一边往他怀里扑一边嚷嚷:“姐姐!我来啦!啊啊啊姐姐我好想你啊!”
周疏宁冷不防泼了两人一人一身面粉,气道:“你个死丫头,没看我在忙着呢?今晚的饭食,全让你给毁了。”
粒粒皆辛苦啊,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