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也同样在周疏宁的心间拂过,如羽翼拂上心头一般骚痒了一瞬。
只是这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被本尊捕捉,便就这样消散了。
唯有不合时宜闯进来的姜放皱了皱眉,问道:“表姐,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周疏宁收回了手,转头见是姜放来了,便道:“哦,小放啊!表姐给你介绍,这是表姐新请的护院叫夏卿。夏卿,这是我的表弟姜放。”
夏卿心道认识,我躲在床底下, 藏在墙那侧,偷听到他对你深情告白过好几次,于是莫名其妙对这位表弟升起了几分敌意。
姜放对夏卿的敌意也不小,开口凉凉道:“表姐要是想要护院,放随时可以效劳,倒也没必要再花钱请个外人。”
周疏宁啧了一声:“尽说些傻话,你现在是百户,天天那么多事,哪儿那么多闲心来给表姐当护院?”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姜放自从当上百户以后确实越来越忙了起来。
这段时间都没露面,大概是公务繁忙,没能得出空来。
姜放心里也是老大的不高兴:“早知道我就不当这劳什子的百户了,现在郭将军把镇上巡防的琐事都交给了我。前几日有几个零散的辽兵扰民,我带着小队追了几天几夜才肃清。是放冷落了表姐,都是放的不是。但表姐你……”
也不能因为我的冷落,转头就去找别人吧!
周疏宁心道姜放可真是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吃醋闹别扭。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姜放,别闹,夏护院仅仅只是表姐的护院。”
姜放看了一眼易容后平平无奇的夏卿,随即放下一颗心来,心道估计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个求而不得的主儿。
表姐心有山峦,怎么可能看上这种矮冬瓜。
矮冬瓜长孙清明:……
周疏宁皱眉看着他俩之间的暗潮涌动,心道如果你们知道真相的话,会不会心梗到吐出三升老血?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吃醋,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周疏宁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要伤了和气。姜放,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事吗?”
姜放收回敌视的目光,说道:“是有一件事,我听说表姐这边在招女工?”
收疏宁道:“是,表弟要给我介绍人才吗?”
姜放道:“是这样的,我们营里好多兄弟都战死了。有的孤儿寡母无人照料,营里的兄弟偶尔会送点钱过去。但靠着我们接济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想着如果你这边还要女工,我们就让她们过来试试。”
周疏宁一听,立即应道:“要要要,有多少要多少!让她们都过来吧!尤其是有纺织技术的,我这里一屋子的棉花,需要女工把它们纺成线。”
之前从胡人那里收来的棉花,他用自制的弹棉花工具让夏卿帮他弹成了棉絮。
也是神奇,原本灰白色的棉花一弹完就成了雪白雪白的絮状物。
蓬松松白软软的堆在屋子里,摸上去就十分绵软。
姜放见表姐如此丈义,立即朝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表姐大义,我代死去的兄弟们先行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