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牙路…”
“竖子欺朕太甚!!!”
“朕堂堂天皇之尊,岂能屈身猪圈之中?”
“八嘎…八嘎牙路……”
城东一处破旧的瓦房内,北朝君臣,以及南朝余孽,近百人分别蜷缩在五间臭气熏天的猪舍内!
养尊处优,从未受此待遇的倭国权贵,无不如处水火之中!
“去去去,陛下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有道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内务少辅藤下雄强忍着恶臭,驱赶了几头占据着风水宝地的肥猪之后,又贴心的进行了一番整理,
“陛下,须知气大伤身呐!”
“或许是那位统帅御下不严,其部下将领有意折辱咱们,待明日面见大明统帅,再行计较就是!”
“臣替您清理了一处休憩之所,可供陛下暂歇!”
望着角落里唯一一处勉强至极的容身之地,双腿酸胀,又冷又疲倦的崇光天皇,沉默了片刻之后,终究被现实打倒!
有道是鸠占鹊巢,必受其殃,强忍不适的崇光天皇刚刚和衣躺下…
“滋…滋滋……”
“八嘎牙路…你敢…”
一头不甘被驱逐的肥猪,竟掀起尾巴,在崇光天皇目眦欲裂的目光中,一泡热尿兜头倾泻!
胡乱的擦拭了一番,被迫起身的崇光天皇疯狂咆哮,“…杀了它…快给朕杀了它…”
原本是无比可笑的一幕,可包括南朝余孽在内,却只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再次涌上心头!
“八嘎,堂堂天皇陛下,即使深陷泥沼,也轮不着你这头孽畜放肆!”
“杀了它…”
随着民部少辅小野次郎一语双关的厉吼,同囚一处的十几位同僚无不暴起!
恍惚间,竟把面前这头摇头晃脑的肥猪,当成了心中的梦魇,欲除之而后快!
“欺我、辱我大和太甚,杀了这头孽畜…”
“孽畜休得放肆,我他么宰了你!”
“八嘎牙路,我大和已举国投降,你竟如此的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天皇陛下,臣等已合力制服了这头孽畜,请您发落!”
“杀了它不...将这头胆敢对朕不敬的孽畜开膛破肚,我要他死…”
或许是因为积怨太深,竟有少许南朝余孽不计前嫌,翻栏而入,共击之!
一队巡逻的铁甲军士望着这一幕,不解之余,无不面露鄙夷!
“草,深更半夜的这些三寸丁发的什么疯?”
“干不过咱们,用猪出气?”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面对这难堪到极点的调侃,手脚俱折的原南朝战神楠木正仪,有气无力的驳斥道,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惨无人道的卑劣行径,难道那位残暴狠毒的屠夫,就不怕千夫所指,叫天下人为之齿寒吗?”
“人道?”
“你现在跟我谈人道?”
虽面露狞笑,但为首的将士,此刻却早已泪流满满面,“当初松溪城破,我白发苍苍的爹娘,无辜惨死,尸首分离!!!
怀胎五月的大嫂,被尔等畜牲生生奸淫至死不算,还它么刨腹取胎,以此为乐!”
“彼时,人道何在???”
“那...那都是倭寇干的,与我大和何干?”,面对质问,目光闪躲的楠木正仪,不敢与之对视!
“倭寇?”
冷冷一笑,为首的将士满脸轻蔑,“事到如今,竟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