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放心,一切如旧!”
“嗯!”
来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拉下帽兜,解下黑衣斗篷随手丢给了老鸨!
“为何不见牡丹?”
或许是由于久居高位,来人仅仅只是眉头微皱,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回赵老爷,得知您今夜前来,牡丹她正在房中沐浴!”
“沐浴?”
双眸一亮,赵老爷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老规矩,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赵老爷尽管放心,房中已备好酒菜,绝不会有任何人坏您的好事!”
“赏你的!”
丢下一锭金子,赵老爷当即加快步伐,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最里侧的一扇房门!
望着那猴急的背影,看似卑躬屈膝的老鸨,眼中掠过了一缕鄙夷,以及浓浓的恨意!
所谓闻名士林,为文人世子所传唱清廉之名的赵枢铭,...也不过是个寡义廉耻的色中饿鬼罢了!
倒是可惜了这一副正义凛然的好相貌,若肯与我春宵一度,奴家又岂会因爱生恨,出卖于你!
对此毫不知情的赵枢铭,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欲火,刚一进入房中,便麻溜的褪去了衣物,欲与美人共浴!
然而,穿过屏风的赵枢铭,却并未如愿见到那令其欲火焚身的魅惑身姿!
映入眼帘之人,反倒是一位施施然坐于案前饮茶,以溜须拍马闻名朝野内外的应天知府,马屁精涂节!
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捂住关键部位,呆立当场的赵枢铭,若非赤身裸体,早已逃之夭夭!
“涂...涂大人..怎么是你?”
“你为何在这?”
赵枢铭啊赵枢铭,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几次三番得罪吴学士,本府身为第一心腹,岂能容你!
所谓顺藤摸瓜,如若不揪住你这根藤,叫本府如何摸瓜,又如何完成陛下之重托?
暗自冷笑的涂节,不慌不忙的搁下茶盏,肆无忌惮的将赵枢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调侃道,
“赵大人无须惊慌,涂某此行别无它意,不过是奉旨捉奸罢了!”
奉旨捉奸...罢了?
瞳孔一缩,赵枢铭原本羞红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灰一片,“陛...陛下都知道了?”
涂节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涂某尚未来的及禀报此事!”
此人一惯是那种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货色,只须许诺足够多的好处,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念至此,稍松了口气的赵枢铭,顾不得羞耻,拱手抱拳道,
“既然如此,还望涂大人高抬贵手,容赵某先行穿上衣物,一切好说!”
“哦?不成想赵大人亦知廉耻?”
轻蔑一笑,掌控局势的涂节,蚕眉微挑,寒声道,
“此前赵大人四处传唱,言吴学士当日光着腚子为贼人所掳之时如何如何,恍如亲眼所见一般!”
“有道是一报还一报,今日涂某倒要让世人看看,赵大人的绝世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