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挑,满脸傲然之色的辛邯早已认定,自己身怀盖世之才,暗藏宇宙之志,又岂能容的下一跳梁竖子,如此放肆,
“当年先祖无能,以至高丽蒙羞,现今由朕执掌的高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天保奴素无城府,且急于在众人面前竖立威望,又岂会就此罢休?当即口不择言的嘲讽道,“令先祖无能,却好歹也是个完整的男人,不像国主你...”
“逆子,给朕闭嘴!”
天元帝虽迅速的反应过来,厉声呵斥,却已为时已晚,辛邯最心底的伤疤,已被猝不及防的当众揭破!
正当气氛逐渐凝固的同时,紧握金盏,沉默了片刻的辛邯阴冷一笑,缓缓起身,走向天保奴,“你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望着三尺开外,眼中布满血丝,透着些许癫狂的辛邯,天保奴竟一时被其震慑,愣在当场!
“国主勿怪,这逆子被朕给宠坏了,以至不知天高地厚,竟当众胡言乱语!”
拱了拱手,天元帝又将目光转向了天保奴,厉声呵斥道,“逆子,朕命你立即向国主赔罪,再给朕滚出去,领五十军棍!”
“赔罪,...就不必了!”
“不要...”
“休要伤太子殿下...”
“尔敢...”
“啊...”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辛邯的衣袖里竟滑出一柄黄金匕首,见此,瞳孔一缩的众人正待阻止,却已为时已晚,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天保奴捂着被斩断手掌的左臂,发出了一道极为凄厉的哀嚎...
与此同时,手持弯刀的大元军士,以及手持长刀的高丽铁甲卫士,也瞬时涌入,神情冷峻的相互对峙了起来,
“通通退下!”
“出去!”
在天元帝与辛邯一前一后,一厉声呵斥,一阴柔轻语中,两方面含警惕之色的军士当即退了出去!
大事当前,天元帝强按怒火,冷冷的质问道,“我儿虽不成器,言语有所冒犯,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国主所为,未免太过狠辣了吧?”
孩子?
狠辣?
那姓吴的狗才曾对朕下毒手的时候,为何就不曾觉着手段太过狠辣?朕,又何尝不是个孩子?
“朕乃一国之君,又岂容他人冒犯?”
阴冷一笑,从怀中掏出手绢的辛邯,缓缓擦拭着金刀上血渍,“若非念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此人现在,早已成为了一具尸体!”
随手扔掉沾血的手绢,双眸布满血丝的辛邯缓缓抬起了头,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的人,最后将狰狞的目光,定格在天元帝身上,
“朕,再次重申一点,今后,谁若胆敢在朕的面前提及此事,朕,必然与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