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阴云密布,雾霾蔽日,唯有改天..换日,重开一片天!
他赵家无能让我炎黄子孙 挺直脊梁骨做人,那就只能请他...死一边去,别挡道,让能者上!”
“总之,让我吴忧给软蛋怂包卖命,那我唯有送他一句话...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去他妈的大宋!”
虽说于人臣而言,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但性格本就桀骜不驯,对前宋也厌恶至极的吴忧,丝毫不在乎这番言语传了出去,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是一生唯唯诺诺,这不敢做,那不敢说,于本就率性而为的吴忧而言,反倒不如...死了干脆!
“丝毫不矫揉造作,亦不遮遮掩掩,敢直诉心中所想,言他人而不敢言,文忠钦佩!”
双手端起茶盏,豁然起身神情肃然的李文忠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重重的拍了拍吴忧肩膀,满是感慨的说道,
“放眼天下,满朝诸公,敢直言道出如此豪情万丈,激情澎湃,同时又大违人臣之道,所思所想堪称大逆不道之人...
也唯有你吴显扬,敢如此直言不讳,敢如此理直气壮,却又是如此的气壮山河,仅凭这一点,文忠扪心自问,...远不如你!”
或因心有感触,或因千古憾事,李文忠搁下酒盏,缓缓起身,背负起双手凝视着木架上黝黑冷厉的铠甲,喃喃自语道,
“若是当年的岳武穆,如你所思所想,或许不会留下千古忠义之名,或许...会背负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但...”
说到这里,目光满是复杂李文忠,满是手茧的手掌,缓缓掠过陪伴了他半生戎马的战刀,沉吟了片刻,双目豁然圆睁,却又满是低沉的说道,
“若是岳武穆不计身后名,不被昏君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召回,当能重拾旧山河,
我堂堂炎黄子孙,也绝不会被异族蒙元奴役百年,成为永远抹之不去的奇耻大辱,
也绝不会有让后人为之惋惜万分,亦为之悲愤万分的,怒发冲冠,仰天长啸,...臣子恨,...空悲切!”
与面容极为复杂的李文忠恰好相反,提及千古忠义之臣,含冤而死的岳武穆,神情几乎毫无波澜的吴忧,淡淡的附和道,
“的确令人惋惜,惋惜他明明一身的能耐,却偏偏为了一昏君,为了所谓的忠义之名...甘愿引颈待戮!
明明满腔报国之志,却又偏偏满腔...愚忠,国与君,是与非,他岳武穆...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给自己留下千古遗憾的同时,也给后人留下了...天大的祸患!
说来说去,自岳武穆提出了迎回徽钦二帝这句话始,便已注定了他的结局,
软弱无能的大宋,自私自利的赵构,腐朽不堪乌烟瘴气的朝堂,又岂能有真佛的立足之地?”
“北宋杨家将,南宋岳飞,有宋一朝,能征善战,功勋赫赫者众,有谁得了善终?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大宋开国皇帝得位不正,生怕别人学他一般,来个黄袍加身,称孤道寡罢了,
终宋一朝,历代君王宁愿满朝鬼魅横行,宁愿重用迂腐不堪,贪婪至极也无能至极,除善于卖弄口舌外,于国于民丝毫无益的狗屁士大夫,
宁愿恬不知耻年复一年的进贡异族,也绝不愿百战百胜的将帅...得个善终!
常言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可大宋倒他么好,竟生怕“米粒”,坏了用老鼠屎...熬的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