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凭着这条裤子,二虎断定贼人定然在匆忙之间忘记...忘记了给你...给你...”
说到这里,朱棣突然双手掩面,双肩颤动的越发厉害,若是吴忧与朱棣正面相对,绝对会被对方涨的通红的脸吓一跳,
“然后呢?”,吴忧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咬牙切齿的问道!
“然后...然后...”
憋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朱棣,两手重重的搓了搓脸之后,才继续说道,“然后二虎将自己的勘察结果,丝毫没有遗漏的回禀父皇,
当朝重臣被贼人掳走,父皇必然是龙颜大怒,于第二天早朝之时,当着满朝重臣的面,将五城兵马司的五位指挥使骂的狗血喷头!”
微微一愣之后,想起了老朱性格的吴忧,满脸苍白,迫不及待的问道,“圣上怒斥五城兵马司几位指挥使的时候,想必不会提及...提及...”
吴忧剩下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朱棣怎么可能不知道吴忧难以言明的问题,再次用力的搓了搓脸,朱棣的双肩缓缓停止了颤动,
半晌之后,朱棣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脸上仍透着一抹潮红,满含同情之色的端起了酒碗,幽幽的说道,
“父皇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暴怒之下,难免...不说了,来,喝酒,一醉解千愁!”
朱棣虽未明说,但这种答案..需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昂天长叹了口气,吴忧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的羞愤,已无法用语言形容!
老朱啊老朱,你怒归怒,可也不能当着满朝重臣的面,提起那种羞于启齿之事吧?
莫非今后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那就是被人光着屁股,从床上掳走的吴忧吴显扬!
这让我回京后还如何见人?
只要想起脑海中的那副画面,吴忧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二虎,我他娘的跟你没完!”
端着酒碗,沉默了半晌,吴忧又蓦然想起此事是从二虎口中,禀报之时率先提及,当下便有一股浊气上涌,昂天长啸的话语声中,满满的都是悲愤!
不知为何,自白帽子之事被吴忧一语道破,又被敲打后,近来一直颇感抑郁的朱棣,此刻说不出的神情气爽,
但,身为吴忧的四哥,该有的姿态还是必不可少的,当即拍案而起,高声附和道,
“要说那二虎也真是死脑筋,无关大局之事,又何必向父皇禀明的那般清楚详细?
就凭榻上的一条裤子,竟就断定显扬你 ...唉,二虎办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一口喝干了碗中酒,吴忧凝视着应天方向,眼中隐隐泛着点点泪光,心中的憋屈,无法用语言形容,
狗日的二虎,即便小爷的确是光着屁股给人掳走,那又如何?
难道你还能仅凭着一条裤子,追踪贼人不成?
这种事你他么也向老朱那个大嘴巴禀报的那么清楚,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