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则从一开始,就小觑了众兄弟,论文韬武略果敢干练,二哥三哥又何尝输自己半点!
客厅内寂静了半晌,吴忧望着向来趾高气昂,用眼角瞧人的朱樉,竟罕见露出了些许颓废之态,
沉吟了片刻之后,吴忧突然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收回刚才的话,秦王殿下,您 ...绝非是一个性格乖张的棒槌!”
“算了,除了花船上的事,咱们本就没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本王也并非那睚眦必报之人!”,说着,朱樉深深的看了吴忧一眼,幽幽的说道:
“再者说,今日若不是你一语揭破本王一直不愿直面相对的问题,本王又岂会吐露心声?
也不知为何,一直憋闷在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心中竟畅快了许多!”
见此,朱棡拍了拍吴忧的肩膀,又指了指客厅内的麻将桌,含笑道:“显扬啊,大家年龄相仿,如今又有同桌之谊,今后私底下还是称我一声三哥吧!
我想二哥与四弟,也不介意显扬你这般称呼!”说到这里,朱棡看了看朱樉朱棣两人,打趣道:“二哥四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如三哥所言,棣求之不得!”,朱棣含笑着对吴忧抱了抱拳!
朱樉沉默了片刻之后,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缓缓上前,凝视着吴忧道,“事先声明,父皇可是颇为忌讳朝臣与藩王之间交往过密,二哥之称,我是不介意,但你 ...可得想清楚!”
“在下心无暗鬼,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民,堂堂正正做人,何惧之有?”,淡然一笑,吴忧对面前的三人拱了拱手,神情肃然,“显扬,见过二哥..三哥..四哥!”
若是洪武后期,面对在藩地早已是骄奢淫逸鱼肉百姓 又暴戾之极的秦晋二王,吴忧定然坐视他们,如史书上一般暴毙而亡,绝不会有花船上的隐晦提醒,更不会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可如今秦晋二王仅就藩一年,远没有今后的“头角狰狞”,更非无药可救之徒,
因此,吴忧并不介意趁此时机,改变他们,让原本能征善战英武果敢的秦晋二王,为大明帝国添砖加瓦,替大明江山开疆拓土!
若能因此避免老朱的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说不定吴忧极其尊敬,并且花甲之年照样生儿子的老朱,还能多活几年!
见吴忧面容真诚,不似逢场作戏,朱樉微微点了点头,拍了拍吴忧的肩膀,“二哥的那点心事,今日尽数抖落了出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可有两全之法?”
“世上本就没有解不开的死结,更何况,两全之法,在下也早已献给了圣上,几位兄长也都看过!”
朱樉朱棡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原本就有所猜测的朱棣,眼中精光爆闪,呼吸带着些许急促,”显扬你说的 可是前几日献上的那份国之重宝 ...世界地图?”
“不错!”,微微点了点头,吴忧双手负于身后,凝视着几人,沉声道:
“一座山头只能存留一只虎啸山林的猛虎,而一条江河也同样只能容纳一条行云布雨的神龙,
龙孙虎子若想成为万兽之尊的虎王,行云布雨的龙王,便只能另寻山头,另觅江河湖泊!另行开辟出一片天地!
唯有如此,诸位殿下,才能成为 ...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