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担心吴忧中途逃遁,四人同坐着一辆马车,朱棣朱棡面有无奈之色,而朱樉却是高昂着脑袋,时不时的望着对面气定神闲吴忧撇撇嘴,似乎心中正在幻想着什么场景!
“殿下,你答应的这般痛快,莫非,就不怕今日输个底朝天么?”轻敲着窗壁,吴忧直视着朱樉,悠然道:
“在下可事先声明啊,朝堂上君臣有别,可在台面上,可是不分什么上下尊卑,到时殿下若是输惨了,可不许赖账!”
向来心高气傲的朱樉,怎会忍受这般嘲讽,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低喝道:“放你的狗臭屁,本王身家丰厚的很,玩的起,也输的起,只要你有那能耐,本王绝不赖你一个子儿!”
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俗话又说...钱是英雄胆,望着二哥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囊中羞涩的朱棣,眼角不由的微微一跳,
“咳咳,二哥,四弟这手头..不甚宽裕,你看...要不还是改日再战如何?”
“老四,知道二哥为啥总是看你不顺眼么?”,说着,朱樉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就因为你的清高,当时二哥可是邀你一道,在秦淮河弄条花船,可你不干呐!
还他娘的义正言辞的说,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从女人身上赚取银两!怎么的,现在知道没钱的尴尬了?”
说到这里,朱樉满是唾弃之色的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冷笑道:“自小在父皇的严厉管束下,二哥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若是没银子,连他妈腰杆子都挺不直!谁还管银子来的干净不干净?
再者说,就算你我不做,秦淮河上的花船,依旧是莺歌燕舞流金淌银,既然如此,银子谁赚不是赚?”
见四弟面色涨红,极为尴尬,朱棡忍不住宽慰道:“天底下赚钱的买卖多了去,四弟傲骨嶙峋,又何错之有?二哥,你又岂能因四弟秉性高洁,而苛责于他?”
“傲骨嶙峋?”,闻言,朱樉抬起了朱棣的胳膊,冷笑了一声,“三弟,你看看老四的胳膊,傲骨嶙峋?我看是瘦骨嶙峋还差不多!
这些年四弟府上若不是靠大哥时常接济,若不是有弟妹的嫁妆撑着,单靠父皇发给咱们得俸禄,能干个啥?
学父皇母后一样?咱们也在王府里弄个菜园子?也开垦几亩薄田?自耕自养?”
“行了二哥,少说几句吧,若是这话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二哥你少不得要挨顿臭骂!”
说完,朱樉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分出一半塞进了朱棣的怀里,“四弟,二哥有句话说的很对,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囊中羞涩?
算是三哥借给你的,待你到时候从倭国赚了银子,再还给三哥就是了!”
朱棣双唇蠕动,正准备说些什么,马车却已停在了吴府门口,撩开车帘,吴忧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对门房招了招手,
“去,让多福将我书房内的那副麻将取来,摆在客厅,再去准备些茶水及干果点心!”
“是,公子!”,虽不知麻将为何物,但身为门房仆役,主人家的吩咐,照办就是无须多问!
大约过了半刻钟,待吴忧讲解完麻将的规则之后,客厅内传出一阵哗哗声响,以及秦王朱樉略带惊奇的话语之声,
“这玩意本王倒还是头一次见,似玉非玉,雕工精美,平日里枯燥乏味之时,用以消遣,倒是着实不错!”
码完麻将,朱樉惦了惦两粒骰子,面带疑惑之色的问道:“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玩意,你是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