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斜卧于软榻之上,吴忧正专研着八级要术,却蓦然被一声几乎包含了世间各种情绪的呼唤,吓了一跳!
“一大早鬼叫什么?”
将书塞于枕头底下,吴忧缓缓坐起,望着脸上还有些红肿的涂节,嘴角泛起一缕笑意,“怎么,休养了几日,伤全好了?”
“还得多谢大人请陈太医给卑职医治,涂抹了陈太医配置的祖传跌打损伤膏,卑职卧床休养了几日,如今已无大碍了!”
亲眼目睹了当日花船上吴忧为其出头,竟不惜痛揍堂堂亲王,事后又为其请来了太医诊治,涂节虽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徒,可对于吴忧,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为吴忧倒了一盏热茶递上前,涂节挺了挺胸膛,沉声道:“大人,您交代的事,卑职已全部办妥!
依您所令,秦淮河八十八条花船,卑职已如数收的白银二十六万四千两!
应天城内一百二十八家大小妓院,二百三十五家大小赌坊,也依您所言,分为大中小收取税收,无一遗漏,共收取白银二十五万四千一百两!
此次共计收得白银五十一万八千一百两!”
说完,涂节微微吞咽了一下,身体前倾,低声说道:
“大人,依卑职看,那些赌坊妓院,特别是秦淮河上的花船,可谓是日进斗金,每月税收,就是再往上翻上一番,亦非难事!”
望着涂节脸上隐隐的青紫之色,吴忧嘴角微微一抽,“老涂啊,我看你是有些飘了啊!
固泽而鱼,杀鸡取卵之举,固然可以一次吃个饱,但,一个不小心,就算不被噎死,也他娘的可能被人毒死!”
说着,吴忧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记住,让别人无路可走,无疑也会让自己 ...走上绝路!
咱们吃完肉,总得给别人留点汤,细水长流 ...才是王道!”
不得不说,对于马屁高手来说,就算没有拍马屁的机会,哪怕制造马屁也要拍!
只见涂节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满是肃然之色的说道:“若不是大人当头棒喝,卑职竟险些堕入魔道!”
闻言,吴忧苦笑不得的说道:“老涂啊,本府不得不承认,你他娘的的确是个人才,就是生错了时代!
若是晚生个几百年,以你如此超凡脱俗,又如此登峰造极的“能耐”,前途那绝对是无法“限量”!”
虽不解其意,但对涂节来说,无疑是个表忠心的绝好机会!
几乎是不用思虑,涂节双手抱拳深施了一礼,那庄严肃穆的表情,任谁也不会怀疑此人的决心!
“此生能追随于大人左右,已是卑职莫大的荣幸,今后大人青云直上腾云九霄,卑职又何须忧虑前程之事?”
见吴忧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涂节颇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继而迅速转移话题,“大人,咱们这个月所收得的银两,是否如数上缴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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