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呢喃了一句,朱标神情颇为复杂,“这不就是本朝胡惟庸的真实写照么!”
“是啊,所以现在胡惟庸到下面, 与阎王论高低去了!”说着,朱元璋指了指浓墨重笔的宣纸,感慨道:
“...这首颇为怪异的诗词,虽话语直白,却是道尽了人心呐!”
“...父皇所言极是,就连寺庙里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和尚,尚且有成佛之心,更何况天下芸芸众生了!”
再次将这首颇为怪异的诗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朱标目光中带着一缕感叹之意,问道:
“父皇,不知这首透着一缕洒脱,又稍有些愤世嫉俗的怪异诗词,为何人所作?”
“这是一个时辰前,亲军都尉府呈上来的奏报,标儿你一看便知!”
说着,朱元璋背负着双手,凝视着殿外,面带沉重之色,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之后,寂静的养心殿内,响起了朱标极为惊诧的话语,“真是难以想象,天子脚下,竟会出现这种灭绝人性之事!
而父皇笔下的这首怪异诗词,竟是显扬他在蓝...”
“是啊,咱也没想到,显扬昨日才刚刚上任,竟于当晚就前往蓝府,逼的蓝玉亲手杀死自己的义子,以求得全尸!
之后不仅铲除了...窝藏在我应天的一颗毒瘤!
更是揪出了那些身居要职,却灭绝人性,猪狗不如的畜牲!”
说着,朱元璋神情惋惜中又带着浓浓的杀机,寒声道:“真是想不到,有人竟会为了所谓的富贵..而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竟连无辜孩童也能下此毒手!...人心,竟能如此之黑!”
“...父皇不必介怀,做错了事,做了不该做的事,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如今他们落入法网,显扬定会让他们后悔生而为人 ...却行禽兽之事!”
点了点头,朱元璋嘴角微微勾起,目露寒光冷笑意,“标儿不妨猜猜,显扬会如何惩治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
闻言,朱标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沉默了片刻,负手凝望着菜市口方向,“依照那些人的所作所为,腰斩、凌迟,毫不为过!”
就在这时,云奇微躬着身子,悄然走进了殿内,“...皇上,临安公主觐见!”
“不见,你告诉她,若是有什么委屈,去找皇后,咱,...丢不起那人!”
“遵旨!”
望着云奇的背影,朱标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显扬也真是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他不仅打脸,竟连牙也给人打掉了几颗,也难怪大妹妹一早就前来告状!”
“当朝驸马,竟夜游花船,他倒是给咱“长脸”了!”
满是不快的摆了摆手,朱元璋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标儿你刚刚说,对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该处以腰斩,凌迟对吧?”
沉吟了片刻,朱标面带疑惑之色,“腰斩凌迟已属极刑,莫非父皇觉得还不够?”
“或许在标儿你看来,腰斩凌迟已是极刑,可在那小子看来,...只怕未必!”
说着,朱元璋神情冷厉的看向菜市口方向,悠然道:
“...二虎禀报说,那小子让人连夜制造铁刷子,怕是要给那些肮脏的猪狗..好好“洗上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