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尽情的看场好戏,没想到韩枫他老子竟及时赶到,真是扫兴!”
“好戏?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当朝驸马被打成了猪头,那个小勇被锤断四肢,
这个知府可是个狠人,以后咱们若不收敛点,犯到他的手里,怕就是别人看咱们的好戏了!”
“...是啊,若不是韩枫他爹率军士赶到,怕是全都得领奖,以后咱们这些人,恐怕还真的夹紧尾巴咯!”
“...粗粗一看,衙差才三十几人,而韩度他爹带来的军士近百人,想来这位知府大人也无可奈何,只能先放人,再从长计议了!”
“...不是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么,敌众我寡,任这位吴知府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叹奈何啊!”
“...大家都散了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想必也没什么好戏看了!”
四周花船上隐隐传来的议论声,让韩枫等人原本因惊吓过度,颇有些萎靡的精神...瞬时大振,
仿佛刚刚在他们眼中,如恶魔化身一般的吴忧,...也不过如此罢了!
特别是深感庆幸的韩枫,更是有一种劫后重生之感,只要给了他时间,他自信可以将一切痕迹迅速抹除,让人无从查起!
到那时,就算吴忧再如何嚣张霸道,没有证据,...又能耐他何?
而韩度眉头微皱,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摆了摆手,“...既然三位侄儿不相信韩叔的实力,那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说着,指了指脸如猪头的李祺,与四肢皆断的小勇,“...带上驸马和小勇,咱们走!”
“吴知府,不知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刚才没给在下第一个颁奖啊?...哈哈哈哈...”,
有老爹撑腰,更有百位军士作为底气,韩枫竟缓缓上前几步,肆意的嘲讽起吴忧,似乎极为希望看见...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
“一般重要角色,总是需要压轴出场的,“枫哥”别急,本府说了要给你颁奖,就绝不会食言!”
冷笑着撇了撇得意的韩枫,吴忧缓缓从座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悠然道:
“...韩副指挥使,本府只是答应放人,可从没说过要放你们走,你...怕是想多了!”
闻言,韩度微微一愣,而后缓缓上前几步,凝视着吴忧冷笑道:
“大人若要留下枫儿...还有我这些贤侄也成,还请拿出证据,否则...”
说着,韩度指了指四周的军士,寒声道:“...否则,本指挥答应,也得问问我手下的这些弟兄 ...答不答应!”
“本府原本还打算待会儿再上韩府“拜访”,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也省了本府的事!”
说到这里,吴忧缓缓上前几步,修长挺拔的身材俯视着韩度,神情极为阴冷,
“...你那狗儿子做的事,若是没有你这做老子的暗中包庇,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吧?”
“...吴大人此话何意?我儿向来奉公守法,规规矩矩,从无恶行!
至于本指挥,行事向来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又何谈包庇之事?...大人还请自重!”
面对吴忧逼人的目光,或许是心里发虚,韩度将目光转向它处,嘲讽道:
“...殴打驸马,此乃重罪,吴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向圣上交代吧!...我们走!”
“...动不动就真凭实据,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府是昏官桃杌,而你们他么的一个个都成窦娥了!”
“...大人若有证据,但凭发落就是了,若无证据,...恕不奉陪!走...”
“...砰...砰...”
就在韩度背负着双手,面带得意之色,准备踏上艞板之时,两声巨响却蓦然响彻秦淮河!
而这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一幕,也令四周花船上的所有人大惊失色,同时也彻底认识到这位新任知府...是何等的无法无天,手段又是何等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