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吴忧微微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之色:
“...军士,不经战火的洗礼,难以成勇士!
文臣,不经战火的洗礼,不见识到战争的残酷,永远不会明白,...他们所处的太平盛世,是由无数血肉造就的!”
吴忧话语说完,乾清宫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
“...夫君,臣妾听说你进宫向父皇他借银子去了?”
徐妙云替朱棣梳理着颇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问道!
“...唉,以后你夫君我,再也不会向我那父皇“借”钱了!”
望着一向自信爽朗,英姿勃发的夫君,自皇宫回来之后,情绪竟颇为低落,徐妙云掩嘴打趣道:
“...看夫君这模样,想来定是没借着银子了?”
闻言,朱棣望着掩嘴偷笑,杏眼弯如月牙的妻子,缓缓抬起手掌,先是缕了缕徐妙云鬓角的青丝,
而后手指微曲,出其不意轻弹了一下徐妙云那洁白无瑕的额头,苦笑道:
“...夫君此行,何止是没借着银子,就连咱们府里最后的一点家底,差点都没保住!”
“...为何?”
望着满是疑惑的妻子,朱棣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父皇他九五之尊,富有四海,银子不借给咱就算了,可父皇他...他竟还管你夫君问养老钱!
你夫君虽说身为皇子,可偌大的王府,也就指着朝廷的岁俸过日子,
...若不是大哥时不时的帮衬,以及父皇那少的可怜的赏赐,稍解燃眉之急的话,王府恐怕都快揭不开锅了!”
说到这里,朱棣望向乾清宫的方向,眼角不由的微微跳了跳,感叹道:
“...看来这应天是待不下去了,待时日一到,咱们立马就藩大都去!
否则,堂堂藩王之尊,竟混成了这副模样,这让我朱棣如何见人?”
“...夫君不必忧虑,距离就藩之日,也就剩一年了,到那时自然也就宽裕了!”
提及就藩,徐妙云杏眼一亮,继而轻笑道:
“臣妾听闻秦王、晋王就藩后,平常出门,袖子里装的可都是金豆子,见人就撒上一颗,出手可是阔绰的很呢!”
“...好了,不提这些了,妙云,你去安排晚宴吧!
末了,朱棣又给添上了一句,“不必节省,...务必要丰盛!”
“...客人是谁?竟让夫君如此重视?”
闻言,朱棣凝视着徐妙云,嘴角微微勾起,含笑道:
“...你夫君今晚宴请的这位客人,
...他,可是你家爷们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