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爷玩笑了,小僧身为僧人,偶被达官贵人,请入府中做场法事,时常有之!
至于东宫内的两任太子妃,先后薨逝,绝对与小僧无干!”
说着,姚广孝双手合十,神情庄严肃穆的说道:
“...小僧愿对佛祖发誓,若小僧有半句虚言,死后愿堕入阿鼻地狱!”
见姚广孝再次向佛祖起誓,朱棣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或许此事仅是凑巧,本王今后也不再提及,不过..
本王还得提醒大师你,以后若再有法事,大师就安安心心的做好法事,
本王即便争夺大位,也会堂堂正正的争取,
大师若心存光明,胸有良策,可随时来找本王“下棋”,必扫榻以待!”
“...本王已经落子,大师,该你了!”
朱棣指了指两人中间的棋盘,待姚广孝落子后,拈起一颗棋子随之落下,而后果敢自信的说道:
“...再过不久,本王就要就藩于大都了!
大都身为前元朝廷的都城,堪称为我大明第一要塞,
父皇将此重地,交付于本王,可见对本王的看重!
大都地处北疆,与草原余孽近在咫尺,待本王就藩后,再有大师从旁协助,
即可护我大明边塞安宁,又可建功立业,到时...”
朱棣话未说完,姚广孝随手落下了一枚白棋后,目光直视着朱棣,道:
“...王爷,恕小僧无礼,圣上他虽然看重于王爷,
而王爷您,也确实堪称诸王之中翘楚,无人能出其右!可你...
再如何英明神武,果敢坚毅,出类拔萃,能跟太子相比么?
正面与太子相争,...王爷您,自认有几分胜算?”
“..哒..”
姚广孝话语过后,朱棣手中拈起的一颗棋子,从指尖处滑落,掉落在棋盘上缓缓转动,
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棋盘上缓缓转动的黑色棋子,
待棋子停止转动,朱棣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苦涩之态,
“...以父皇母后对大哥的宠爱,以满朝文武对大哥的拥戴,以大哥在天下百姓之中的贤名,
“...呵呵,本王自问,恐怕是一分胜算也没有!”
沉默了片刻,朱棣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自信的神采,朗声道:
“...不过,那又怎样?
身为皇子,若是没有梦想,连一丝争取的勇气都没有,那与咸鱼有何区别?
本王从始至终,心里都非常清楚,成功的希望,近乎于渺茫,
...但,争而不得是一回事,
不争不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与其说本王是在争取太子之位,不如说,本王是为了给身为皇子的自己,...一个交代!
因为本王不想待垂垂老矣之时,回顾自己一生,暮然回首,却发现...
本王就他么像一条垂掉在屋檐下,晒干的咸鱼一般,丝毫没有挣扎过!”
“...王爷您..”
“...好了大师,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姚广孝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朱棣挥了挥手给阻断,随手捏起刚才掉落的棋子,将其落子后,才满含疑惑的问道:
“...大师刚刚说,父皇和大哥,以及满朝的王公大臣,尽皆不惜变卖家产,也要资以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