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等人又怎么可能,距济南城外八十里地,遭遇伏击呢?
这又并非乱世,...乱匪横行之时!”
....
“...顾兄,情况可有些不妙啊!
一大早张博那老东西,就遣人来报,昨晚上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
原本咱俩还想着与傅大人商议此事,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可现在...”
都指挥使秦厉所言,又何尝不是顾云流心中所想!
望着被搀扶下去,都已醉的不省人事,却还不忘 ...在丫鬟身上磨蹭的傅奎,顾云流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唉,原本你我二人,一大早赶来梨园,本是为了与傅大人一同前往城外迎驾..
一来不至失礼,二来,...也可顺便探探钦差的口风!
可你看看,一整个上午,先是听曲,接着欣赏歌舞,再然后喝酒饮宴,正事是一件没办!”
说完,顾云流目光中,露出浓浓的忧虑之色,道:
“最让我担心的是,那种大逆不道之事,咱们已经做过一次了!
没想到所得八十万两白银,五十万担粮食,居然还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而傅大人居然再次相信了...那些人的鬼话,说什么富贵险中求!
他可能自己都忘了,...咱们是官,不是刀口添血的土匪强盗!
...现在好了,这一次的出手,不但令钦差心存戒备!
...恐怕就连朝廷,都将对咱们几人产生怀疑了!”
将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顾云流一副恨其不争的表情,抱怨道:
“...秦兄,你说傅大人如此睿智之人,怎么就不明白,有些事,可一而不可再呢?
...难道这就是欲先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吗?
...现如今,咱们也一同上了他们的贼船,要是这条船翻了,那我等必定随之陪葬!”
顾云流最后的这句话,令原本从刀山火海中杀出来的秦厉,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但这些年沉迷于酒色财物,早已不复当年之勇的秦厉,头脑却还算清醒,不由的说道:
“顾兄,近半年时间,你有没有察觉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云流微微侧了侧身,目光疑惑的问道!
秦厉面带紧张之色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招了招手,低声道:
“...不知是不是兄弟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这半年来,傅奎大人的变化很大...
与半年前那个,充满了睿智的秦大人相比...
现在的秦大人,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不择手段,更加贪婪!
.....也更加昏庸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