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的路不算远,可看见上坡的道路,蔚之凝是真的有些走不动了。
街角买了些咖啡面包,随便找了个长椅,依偎着休息一会儿。
祁子舜抱着她双腿枕在自己腿上,揉着她的小腿放松,“老婆。”
蔚之凝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咀嚼着面包,目光落在远处树上的小鸟。
闻言,她才捏回头,“嗯?”
“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吗?”祁子舜看着她问。
蔚之凝垂下眼帘很认真的想了想,思绪就跟水龙头的阀门被打开,“好多种都想。”
“空中蹦极、潜水婚礼,或者等会儿找个头纱和领结跑去教堂让神父主持。”
“每一种都叛逆。”祁子舜轻笑。
还有共同点都不需要亲朋好友的祝贺,只要两个人就好。
“要不这么叛逆也成。”蔚之凝喝完咖啡,起身丢了垃圾,“草地婚礼或者是海滩婚礼,最好是傍晚,婚礼流程结束后就能看到漫天烟花。”
她手舞足蹈的说着,天真烂漫。
“累不累?”祁子舜起身,脊背弯下,“我背你。”
蔚之凝没拒绝,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姿态很是乖巧。
“上次你背我,还是十五年前。”
“记得这么清楚?”
蔚之凝环抱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轻嗯了一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说:“还记得当时你还凶我。”
“那也叫凶啊?”祁子舜无奈,“我那是着急,爬到两米多高的树上自己下不来,我都讲了我接住你或是找个梯子过来。你偏不,非得自己下来,还从另一边跳,摔得浑身都是伤,脚还崴了。”
蔚之凝哼哼唧唧了两声,“那你还不是数落了我一路。”
祁子舜回想起来就好笑,“你不也又打又咬了我一路?”
蔚之凝眼神飘忽,“有吗?我不记得了。”
“成,是我记错了。”祁子舜嗤了一声,“你摔了也没嫌丢人,也没逞强,也没走两步再摔一跤,我背你你特别愿意,一路上都很安静,什么都没做。”
事实那天和他讲的截然相反,两人小学初中在一处。
下午放学早了些,闲得没事,就爬上树去等人来接自己回家。
上树容易下树难,蔚之凝摔得四仰八叉,身上都衣服都擦破了。
犟种似的逞强自己能走,刚走一步又摔了。
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憋着没让它掉下来。
蔚之凝‘噗嗤’笑出声,“对我当时的怨气这么大啊?”
“对。怨气大,还是口嫌体正直的脱了衣服给你系上,光着膀子给你背去学校的医务室。”
“那你当时应该挺丢脸的。”
“不是丢脸,是被很多人误以为是变态。”
当时还算她有些良心,在医务室老师朝他投降异样眼光时,主动说了是自己爬树从树上摔下来。
但医务室老师,看着他脖颈上的咬痕,怎么都没打消些顾虑,问了蔚之凝家长电话。
还用祁子舜脖子上有伤的理由,拖住他。
是后来赶来医务室的沈清璇看一眼就知道,是她自己闯的祸,跟老师讲了两人认识,老师才没有继续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
晃晃悠悠背着蔚之凝走了一路,两人就拌嘴了一路。
“子舜哥哥。”蔚之凝软下语气叫他。
“嗯?”
“哪怕没有婚约,我也很愿意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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