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庆幸我没找你算这笔账，就当这件事算了？”
祁子异牙齿咬紧，等她说话顿了几秒，略有无奈道：“弟妹误会我了。”
祁子舜笑，定定看着他，“我没误会，二哥是想要我的命嘛。”
上回当着祁羽面前承认过，祁子异便不说话了。
而餐桌上的两位老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还吃的特别津津有味，像是拿着他们几人言论供以下饭。
最难得是宋亦菲这经常挑事儿的人，居然罕见的没有再接过两人的任何一句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是知道祁子舜查出那批人是她和宫家商量的。
所以才挑起话头，祁子异接了后，让蔚之凝和祁子舜把所有矛头都转向他，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饭后祁羽把祁子舜单独叫去了书房，蔚之凝生理期过后想吃冰淇淋，去厨房找了盒，坐到庭院台阶上边吃边等。
双腿悬在半空晃荡，舀着冰激凌送进嘴里，目光却是眺望向从前祁子可住的地方。
她连她这个血缘母亲的相貌都不知道，可也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去窥探。
“小凝。”
略有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蔚之凝闻声扭头看去，到嘴边的冰淇淋都险些掉落到衣服上，慌忙的抬手止住。
“二叔。”
祁睿看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乐了，掏出包里丝巾递给她，“擦擦吧。”
蔚之凝颔首接过，擦了擦。
祁睿撑着年迈的身子，没有询问她的意见，自然做到了她旁边，慈眉善目地问，“去祁氏怎么样？”
“食堂挺好吃的。”蔚之凝点头，舀了一大勺放进口中，凉到牙齿半眯着眼打了寒颤。
祁睿看她眼神就跟看自家姑娘一样，可能也是因为他跟祁羽两兄弟的孩子只有祁子可这么一个女儿，从出生下来就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宠着。
所以连带看她女儿，也跟着有几分宠溺疼爱。
他乐出声，蔚之凝侧头对上他，“上次吃饭我就发现二叔像是透过我看别人，我真和我舅舅这么像吗？”
祁睿点点头，“长得像，只是小凝多了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蔚之凝哼笑解释，“那是因为小时候，外公外婆教我，你可以在心里和嘴上完全的蔑视任何人，但眼神不可以。”
清澈懵懂的眼神，加上可无遮拦的难听实话。
会让人觉得她有八百个心眼子，可愣没有一个实心的。
祁睿像是很认同这一说法，瘪嘴点头，“扮猪吃老虎嘛，不会让人觉得你是带有恶意的。”
蔚之凝挑眉玩笑，“就像现在您这样？”
祁睿没恼，眯眼笑笑，“确实是有事跟你讲，才一脸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