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安慰祁子舜有些烦躁，她倒没觉得跟祁子舜在一起没什么不开心的。
并且她也没觉得限制了他自由，出现什么偏执的情况。
反复发作她属实有些心烦意燥。
二人走到等候室，小护士见人来，微笑起身，“九点预约的蔚小姐对吗？”
蔚之凝点头回应。
小护士，“二位做婚姻咨询？”
说话间，娄洁推开诊室门，看着手中的本子，指节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眼睛，瞥了二人一眼，含笑道：“如果因为婚姻，我倒是建议一起。”
蔚之凝闻言摇头失笑，扶着祁子舜的肩膀坐下，“等我会儿。”
祁子舜握住她的手腕紧了一紧还是松开，眼眸含笑望着蔚之凝，“好。”
娄洁只是建议并不会强求，伸手推开房门让蔚之凝进入，偏头望向护士，“给这位先生倒杯水吧。”
小护士点头应承，“好的，娄医生。”
蔚之凝含笑望着娄洁，打趣问道：“你遇见过几对做婚姻咨询的时候说过真话？”
“添油加醋诋毁对方的时候全是真情流露。”娄洁耸耸肩，“说不定你跟你丈夫是个例外。”
蔚之凝故作叹息，“没这个机会让你体验另一种。”
二人说话间，娄洁关上房门，抬眸窥了坐起位子上祁子舜几眼。
蔚之凝进门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催眠吧，我想知道我潜意识到底在恐惧什么。”
娄洁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状态，“你之前病历上写作用不大。”
蔚之凝惺忪平常般走到放松椅上躺下，“那是配合疗程，这是我自愿的。”
闻言，娄洁眉骨微抬点点头，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递给她，“先喝点水放松放松。”
候诊室外。
祁子舜坐在椅子上，若不是腿一直在发抖，不停地看表。
真暴露不出他此刻究竟有多么坐立难安。
看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就跟他此刻的心跳一般，都是一帧一帧跳动。
祁子舜属实后怕，倏地弹坐起身，短短半小时他就有种度日如年的感受。
刚走两步想冲进带着蔚之凝离开，‘咔哒’房门从里面被推开。
四目相对下，蔚之凝看着他满头冷汗的样子，有些懵，柔声问，“怎么了？”
娄洁跟随在她身后，望见祁子舜这副焦急的样子，拍了拍蔚之凝的肩膀，“焦急，心疼你。”
话落娄洁绕开二人，走到前台边看接下来的预约表。
祁子舜垂眼，轻声问，“怎么样？”
蔚之凝伸手挽起他的手臂，眼眸扑闪的抬眼望他，“哥哥这神态比我还有事。”
祁子舜下颌绷紧，松开她挽住自己的手，捏在掌心中，略有压抑的歇斯底里，“我害怕，我受不了，咱不看了好不好？”
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比她刚从梦中苏醒都还要冷。
蔚之凝深吸一口气没作答，耷拉眼望着地板。
二人直到进入车内，祁子舜哑声嗓，哽咽开口，“小乖，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待在我身边，你才会这么惶恐？”
蔚之凝望着他灼热的眼眸，自己的眼里却未有任何波澜，平静否认，“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