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舜格外黏腻的连亲带哄半个多小时，才裹着浴巾把蔚之凝抱出浴室，小心翼翼把人放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蔚之凝扯了被角蒙住头，缩成一团，现在连手都是软的，真的不想瞅他一眼。
她发现祁子舜那坏心跟她一样一样的，哄着她讲，小乖这么动人的神情不应该背对着他，应该对着他让他好好欣赏。
情到深处便就点头应声。
想过累没想过会这么累。
祁子舜餍足后倒开始没脸没皮，掀开床脚的被子钻进去跟她挤成一小坨，大掌扣住她的柳腰，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一脸认错的表情盯着她。
“小乖，你不说话不骂我两句、不打我两拳，我很害怕的。”
一张被子睡不出两种人，现在这祁子舜也学的像模像样。
蔚之凝没应声，唇瓣微动，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垂眼不去看他。
真的又好气又好笑。
祁子舜伸出手腕放到蔚之凝唇边，“快咬一口嘛，我就想小乖咬我。”
“别生气了，好不好？跟我说句话嘛。”
蔚之凝抬眼看着他，嘟囔着实话实说，“我没有生气。”
就是被折腾的实在难受，有些委屈。
祁子舜轻‘嗯’了一声，用指腹撬开她的唇瓣，把手指送进。“我无赖，就想求求小乖咬我一口嘛，好不好？”
蔚之凝咬的不重，就齿尖轻磨了两下，挪开他的手脑袋钻出被子，懒懒的靠在枕头上养神。
祁子舜跟着她一起钻出被子跟她靠在同一个枕头上，抬手捋着她额间的发丝，“事情完后让祁庚回去，别带在身边。”
那天蔚之凝让祁庚去看着秦稚，肯定会被祁子舜的人看见，她也没惊讶平淡开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跟我。”
祁子舜顿了一下，眼眸暗了下去，“你留心就好。”
蔚之凝眯眼似是从他脸上的捕捉到了异样，没问出口转移了话题，“我答应老祁去祁氏任职。”
祁子舜闻言神色显然有了怒意，把玩发丝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舌尖抵在槽牙，沉声了良久，略有讥讽，“真嫌池子里水还不够浑。”
蔚之凝神色怔了一秒，轻笑出声，“不可避免的。”
愣神那一瞬，是察觉到祁子舜对祁羽的态度有些异样。
可她印象中，祁羽对祁子舜一向很宠，连带着对自己也是爱屋及乌的纵容。
“抱歉，小乖，不是对你。”祁子舜看出她是察觉后没有计较，敛起恼怒的神色，温柔轻抚她的脑袋。“好处是我们能每天一起上下班，想见你可以时时刻刻见你。”
蔚之凝明知故问，“坏处呢？”
“没有坏处。”祁子舜摇头，“小乖会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蔚之凝仰头，伸手轻抚他耳边的发梢，“我不强大，只是没有顾忌，不会瞻前顾后，不代表我不愿意被人保护。”
“我唯一不想的就是，你觉得祁家的事牵连到我。要知道从你和我有婚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牵连进去了。”
“我也知道你会保护好我，这是你应该做的，我站在你身边同样是我该做的，不要有任何负担或是担忧。”
说着话锋一转，眯眼笑着，“只要你拿东西跟我交换，我不需要任何理由，会任凭你差遣的。”
祁子舜勾了勾她鼻子，玩笑道：“那小乖岂不是白嫖了我很多次。”
蔚之凝‘哼’了一声，撅了噘嘴，替祁子舜惋惜，“谁让你自己事先不跟我谈好条件呢？没谈好所有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不能说我白嫖的。”
但凡受之有愧都算她输，给了她就坦然接受。
事先没有谈需要交换，过后她都不会想着回报。
蔚之凝说着捂着胸前浴巾起身，上身越过祁子舜，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时间。
祁子舜的脸刚好贴到，挺要命的，喉结不由的轻滚。
“四点三十四，你睡会儿呗。”蔚之凝说着放下手表，重新躺回他身侧。
祁子舜扯起唇角有点好笑地说：“小乖刚刚行为的确让我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