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是怒火滔天后的风平浪静。
蔚之凝恰恰相反,她是风平浪静后的怒火滔天。
除了祁子舜周遭的空气冷凝外,也就陈皎被吓了一跳,有些心惊地望着蔚之凝的背影。“要不要...”
沈淮揉了揉眉心,连忙安慰着。“她就这德行,不用管。”
苏锦婷三人见她发完火,终于是能大快朵颐了。
饶桡懵了一会儿,刚才的疑虑也就没有了,认真干饭。
“别去,别去。”沈翊连忙拉住起身的祁子舜,诚心给他建议。“她发完火过会儿,根本都会在意这件事。”
祁子舜也是憋着一肚子气,根本就不想听不进去。过去安慰也好讨骂也好,他总是要弄个明白。
“欸。”
“欸。”
“五爷。”
沈翊完全没拉住。
沈淮摆了摆手,“随他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把话全当耳旁风。
沈翊瘪嘴叹了口气,招呼着人把桌上砸碎的饭菜收拾了重新上。
客厅灯光下,蔚之凝眼睫微垂,落下小片阴影,唇角衔着烟,手上指节把玩打火机。
深潭除了寂静外,还有说不出的诡谲。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蔚之凝仍是不为所动,连祁子舜坐到她身旁沙发时,她不过也嘴角噙着淡笑,可就是连余光都不愿给他。
祁子舜隔着烟雾望着她,温凉的眼眸下皆是无助,甚至开口都觉得吃力。
他甚至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怒气。
不算是庆幸,蔚之凝烦闷尴尬,取下快要燃尽的烟,指节用力的碾碎。
“我都陪您把戏演完了,您就不应该再来撞枪口的。”
语气没有不屑、没有疏离,尽是体贴温柔。
祁子舜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不可思议的笑了笑问道:“演戏?”
蔚之凝眉眼弯弯地望着他,“不然呢?您...回想一下,这两天您对我有这么亲密吗?如果您有危机感,请您从一而终。”
“不要因为别人的出现而突然改变态度。”
祁子舜被噎的没话可说,他的确就是因为看见了文森,迫切的想要在面前证明她是有妇之夫。
“难道这都不被允许吗?”
闻听这有些可怜的语气,蔚之凝咬着下唇闷笑出声,“当然允许了,不然我不可能上桌的。”
祁子舜扯起嘴角,笑得有些难看。“你觉得不适可以开口给我讲啊,非要这么...非要看我卑躬屈膝你心情才畅快吗?”
哪怕竭力压制着那种在羞耻感,可开口的声线仍然有些颤抖。
蔚之凝掏出手机滑动指节滑动着屏幕,“九月二十九日下午五点三十四分左右,我明明白白给你讲过,不是你自己创造的机会吗?”
“我也搞不明白,非要因为第三人的出现才会让你对我改变行为吗?”
“两天前是,现在也是。”
“既然这样最好是把他们直接叫到我们身边,二十四小时不离开。”
她面带笑意吐字和善,是在很诚恳的提出解决问题的方式,丝毫没有分毫怒意。
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淡漠疏离。
“你今天维持着两天的原貌,我丝毫不会在意。”
“可你偏偏要自己创造难堪,我会陪你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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