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苏跑了过来,见到顾南娇开门见山说:“我家公子回了瑜洲城,就我一个人过来了。”
菜摆上桌后,顾南娇端起酒杯对白苏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白公子和白苏小哥,我先干为敬。”
顾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颇为豪爽。
陆母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生怕她一杯倒。
其实陆母多虑了,顾南娇生怕喝酒醉倒失了礼数,特意偷换了白水,刚刚喝下去的就是白开水。
白苏摆摆手:“那么见外干什么,我家公子说了,这都是小事一桩。”扫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白苏颇为遗憾的说:“今日公子没能过来着实有点可惜,这么大桌子美味便宜我了。”
白苏夹了几筷子,摇头晃脑吃的一脸享受。
顾南娇被他头上的一根簪子所吸引,簪子通体发黑,上头镶着一块指甲大小的天蓝色翡翠,简单又不失贵气。
“你头上的簪子挺好看啊,是翡翠还是玉的?”顾南娇好奇,她从前从未见白苏头上别过簪子,身为白洛辰的小厮一直用发带束发。今日破天荒的别了一根簪子?
白苏摸了摸头上的石头簪子,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这可不是翡翠,也不是玉,就是普通的彩石,簪体是用黑色木头雕刻而成。”
顾南娇听了赞叹不已:“好一个朴实无华的簪子,竟然能想到用彩色小石头搭配制成簪子,还以为是翡翠玉石呢,没想到竟能以假乱真。”
白苏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吃菜。
他不打算告诉顾南娇这是黄青青送他的,女子的名声大于一切,顾南娇也是陆家人,万一嘴上没个把门透漏出去,黄青青那个厉害的婆婆和恶心的夫君不知该如何编排他呢?
酒过三巡,白苏告诉顾南娇,他家公子已经跟官府打过招呼,王扶被判了流放,即使王夫人散尽钱财也只得了这个结果。
一个女子被流放,能活着到达目的地才是她命大。
顾南娇点了点头,王扶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自问从未招惹过她,每次王扶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撕碎她。
王扶喜欢白洛辰是她自己的事,为何每次都要把她扯上。为了一厢情愿的感情,宁愿迷失了自己,也不愿意清醒。宁愿去嫉妒一个子虚乌有的情敌,也不愿去努力提升自己。
……
杨美琴回了蛤蟆村,还是那间院子,又是一个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顾南娇回村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她,杨美琴脸上多了一道疤,听说是王夫人花了大价钱托人划了她的脸。
她是靠脸吃饭的,如今被毁了脸,她恨王夫人恨得要死,但更恨的是顾南娇。
王扶这个蠢货,害人不知道把屁股擦干净,竟然连累了她。
杨美琴和暗娼馆没有那么多勾搭,她只是有个小姐妹相熟而已,时不时从她那里弄点香膏。
借刀杀人这一套,杨美琴玩的相当熟练,就连王扶这事,她都能全身而退,活着从县衙的牢房里出来,可见还是有些本事。
不过害人的主意是她出的,她并不无辜。
顾南娇和她四目相对,突然靠近杨美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不然下场只会比王扶还惨。”最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便离开了。
杨美琴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回家将门关的死死地。
回到家的杨美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几日的牢狱生活让她变得犹如惊弓之鸟,她连忙小心翼翼躲藏起来。
陆彦平溜进杨美琴的院子后,眼睛四处乱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