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让他慢慢找吧。”荧还记着老哥当初跟自己说谜语时那语焉不详的讨嫌样,淡定地喝了口果汁,随即眉头一皱,“嗯......这个时间段的话,好像是该给他一点提示了。”
于是她看向塔维纳尔:“你有空吗?”
塔维纳尔:“有啊,我现在可是很闲的。”
钟离看了看两人,隐约知道了她们准备干什么,自顾自开始夹菜吃饭,完全不打算阻止。
饭后,塔维纳尔和钟离告了别,钟离走出一段距离后,眼神微变,回头看去, 便见长桥的另一头有两人背对着他走远。
钟离伸手摸了摸钱包,无奈地唉了声,恰逢此时有人拍在他肩膀上。
“我刚远远就瞧见你和......嗯,两个人从饭馆走出来,怎么,这次又是谁请的客?”若陀龙王想了想,觉得其中一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
“这次可不是我吃别人的。”
“难得啊,是朋友?”
“或许。”
......
在塔维纳尔的帮助下,荧完成了记忆中的遗迹,并将线索丢到了冒险家协会。
果然,没过几天,空就被线索引了过来。
荧现身,对着老哥说了几句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谜语,并暗示他在旅途的终点找自己。
她最后又看了一眼派蒙,转头钻进打开的星光门扉之中。
空有些失落地走出遗迹,旁边的派蒙则眼神闪烁满脸纠结。
就在刚才,她想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总之,既然你的妹妹让你到旅途的终点找她,那你就找给她看吧!”
她说着似曾相识的台词,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塔维纳尔!这就是你说的会想起来吗,她一点都不想现在想起来啊!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空。
没办法,既然是荧的决定,看在多年陪伴的份上,就陪她演到底好了。
......
各国走完一圈,荧重新见到过往的那些朋友,重新拾起那些沉寂的历史,心中多有触动。
她代替哥哥的命运之后,更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总觉得现在的世界和她以往所认识的不同了,也不执着于去重新建立新的友谊。
因为她也经历了许多。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荧看着重新窝进沙发中的塔维纳尔,“你说,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过去时代的他们,这是天理的诅咒,但你作为新的法则,想要和当下的大家建立联系应该也有别的办法。”
“可是你却坚持如此。”
塔维纳尔歪了歪头,像是思考,却半天没有回话。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显出一道身影,那与荧不久前远远看见过的冰之女皇相似,神情与气质却并不相同。
“这是为了我们。”来人朝荧微微颔首,“为了雅蒙和阿纳斯塔可以生活在现实中,也为了我能维持存在,她将时间之河中的那些过去尽数背负。”
“在这个世界原本最真实的过去中,我们都是外来的那部分,只是参与了世界的发展和重启,但本质上我们并不归属于这个世界。”
“那我......”
塔维纳尔也跟着开口:“你与我一同杀了天理,染上了诅咒,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当然,这并不妨碍你到时候跟哥哥离开提瓦特。”
“无需露出这样失落的表情,也不用同情我,虽然我从某种角度上看是被这个世界绑住了,但现在这个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顶多就是平时找人聊天的时候比较困难。”
“而且这也不是永远这样,种子我都给出去了,等后面找到倒霉蛋继承我的位置,我就可以溜了,到时候我把记忆重新塞他们脑子里也不是不行。”
荧看塔维纳尔确实挺精神,不像是在强行安慰自己,也就相信了。
她拍拍手,单手叉腰,“谁说没人和你说话了,我看你家也蛮大的,之后住你这里没问题吧?”
“行啊,打牌吗,陛下你也来呗。嗯嗯,三缺一、雅蒙,雅蒙你别在外边闲逛了快回来——”
果然,世界的尽头是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