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我是说,把让你觉得黑的东西当灯点了,就像现在这样,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块说吧。”
世界回以沉默。
虚幻的耳语逐渐静默,塔维纳尔背对着身后的漫天赤火转身,银白的发随风扬起。
时间之河上,白发金瞳的少女望着水中倒映出的红色天空,目光专注无比。
像是母亲注视着第一次学会行走的孩子,期待又欣慰。
而远在雪国的冰之女皇确认了天外的景象后,那张始终未有变化的脸上终于冰雪消融。
然后她扶着书架,慢慢滑倒在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同一时间。
温迪用手搭在眉骨处往上瞧,嘴里说道:“就算提前做过心理准备,这阵仗也太惊心动魄了。”
“而且这种动静不会引起注意我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赤红的天空下忽然垂下无数巨大的锁链,锁链尝试着将整片天空封锁。
一只只巨大的猩红独眼在天空中睁开,金色的瞳孔齐齐扫向此事发地,然而那距离提瓦特边界很近的角落如今什么都没剩下。
哦,严格来说还是剩下了点痕迹的。
比如那被光炮打穿的边界,探头过去还能看见外边的宇宙空间。
金色的眼瞳漠然扫过暗之外海,寻找始作俑者的踪迹。
而塔维纳尔已经打包完梦乡之主的遗体和遗产传送到了法则之墙的所在地。
面对大家各异的目光,塔维纳尔抬手一挥,“你们先溜,别被牵连。”
数道门扉齐齐打开,把他们全部送回各自国家。
放出浓雾笼罩这片战场,清理掉其他痕迹收回本源后,塔维纳尔也紧跟着传送回至冬那边,直接抵达至冬宫内。
天空岛上,维系者的双目扫过“法则之墙”的遗址,从支离破碎的废墟中找到仅剩的线索,目光由此转向至冬。
天空岛上,“判罚之钉”锁定了混乱的源头——至冬城。
而现在的至冬城已是座空城,执行官与愚人众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组织了疏散,现在的至冬城只剩下一个空壳。
当然,还有那位神明和她的眷属。
坠下的天钉直指至冬宫,忠实履行着天理制定下的规则。
沉重的宫殿大门自行向两侧打开。
至冬宫中走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长发与垂坠的华服衣袍拖曳在地,银白发的少女怀中横抱着华服加身的女皇,一步步踏出宫殿。
法则施加的重压封锁至冬,高悬于顶的天钉如松开牵引绳的铡刀般无情落下,势在摧毁这个失控的文明。
塔维纳尔抬头与天空的目光相对。
“很可惜地告诉你,这东西对现在的人类已经没用了。”
随着她话语落下,天钉已然压到至冬城上空。
一道遍布的符文屏障于城市上空一闪而过。
那来势汹汹的,足以摧毁整个文明的天钉在进入至冬城上空二百五十米的界限后就像是坠入深海,其上所有伴生的毁灭法则尽数被浇灭。
这屏障由博士组织构建的防御网,此前塔维纳尔从各地带回来的天钉都成了他的研究材料。
又借着“云上世界”内的虚拟实验室加速,在短短几年内就做出了这个过滤网。
在滤网的作用下,法则与天钉被分离。
失去了载体的法则同步被天外仍旧持续的火焰点燃,如烟花炸开在至冬城的上空。
失去了法则的天钉则回归了它最基础的作用。
它变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柱子。
它正要普普通通以物理方式砸烂下方的钟楼时,被突然窜出来的阿纳斯塔从下方一把抱住。
那形貌与塔维纳尔一致的巨力少女举着天钉掂量了一下重量,将其转几个圈,回头朝至冬宫这边遥遥喊道:
“老大,你看我吊不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