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原本绷着的脸上神色缓和些许,也随手关上身后的门,到空着的位置坐下。
“监狱的生活比起外边如何。”塔维纳尔问。
“风采各不相同,就是吃饭要抽盲盒。”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们刚刚见到了执行官仆人。”
“阿蕾奇诺啊,她也是辛苦,不仅要操心神之心,还要抽空拯救一下故乡。相比起来,果然还是当巡查官省心。”塔维纳尔笑了笑,看起来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她和我说,水神的状态不太对,像是......被诅咒了。”荧继续说着,同时观察着塔维纳尔的神情变化——虽然过往经验证明了塔维纳尔的表情变化不多。
“所有魔神都背负着诅咒。”塔维纳尔噙着从她们进门后就不变莫名笑意。
“是什么?”荧追问。
“你以后就知道了。”塔维纳尔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心情愉快起来。
爽了,她就等着找个机会说出这类台词。
果然,荧露出了仿佛便秘般的表情。
之前温迪和钟离就是这么和她说话的。
“梅洛彼得堡下面是胎海水,已经开始向外渗透了。”
“这个写成新闻一定很有话题度。”塔维纳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招,床头柜那边飞来一块巴掌大的金属板,“传闻可以使枫丹人溶解的胎海水正在向着枫丹境内的水域渗透......”
看到荧渐渐皱起的眉头,塔维纳尔轻轻一笑,补上最后一句:“先写稿,具体发布时间听我命令。”
荧的眉心这才平复下来。
“你这块通讯器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
问这话的是派蒙。
塔维纳尔将只比手大一些的长方形机器在手里一翻,捏住一角将正面展示给派蒙,“实验室出来的新机型,符合人体工程学,轻薄便携,遥遥领先。”
派蒙:“......厉害。”
“你这科技树点的有点过快了......”荧一阵语塞。
“至冬科技潜力无穷。”塔维纳尔将那神似手机的玩意丢回床上,又吃了口蛋糕。
“关于胎海水,不知道枫丹打算怎么解决,这东西对枫丹民众的杀伤力简直比起大型武器还要恐怖。还有那个预言,提瓦特的预言似乎有特殊的象征意义,预言恐怕真的会发。”
荧看想塔维纳尔,“你......来枫丹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做么?”
塔维纳尔笑而不语。
等派蒙吃完两人份的蛋糕,荧也喝完了红茶,两人随即就要再次离开。
“我们的牢还有一段时间才算坐完。”派蒙叹息着。
又要回到那个不见日光的地方,虽然和典狱长的关系不错她们待遇差不到哪里去,但监狱呆久了还是格外怀念自由之身的。
走出酒店,派蒙凑近荧悄悄道:“不把公子的事情说一下吗?”
“恐怕她早就知道了。”
光是那根送给荧的手绳就能看出来端倪。
现在谁说那跟手绳只是单纯的护身符,荧第一个把说话的人脑袋锤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