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有些局促地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屁股下面的柔软一如往常,今时今刻却无法带给她往日的那种轻松。
那维莱特本来说好了跟她一起应付至冬的执行官,刚刚却突然说有事需要暂时离开。
现在只留下芙宁娜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交涉。
没关系的,怎么说对方应该也不会在人多眼杂的歌剧院里就对她怎么样......芙宁娜尽可能安慰着自己,然而上次出门险些被刺杀的遭遇还是让她对接下来又要来拜访的仆人犯怵。
从各种渠道来的消息都证明了至冬的十一个执行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从那个公子当庭就动手的举动来看,诉诸暴力是他们常用的做法。
还有上次的行刺,正常人哪里会敢行刺神的。
芙宁娜心里发苦,对方上次行刺过后估计已经发现了自己外强中干,单独见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希望那维莱特赶紧把他说的事办完,快点回来。
“你很紧张啊。”就在芙宁娜心神不宁地等待着的时候,脚边的黑猫突然开口,吓得芙宁娜险些原地蹦起来。
她先是看了看房间里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人,这才轻拍胸脯。
“我也不想,可是你那次应该也看到了,那家伙敢行刺神哎,在我还没有暴露出什么的情况下,她就敢只身一人过来偷袭我,多么穷凶极恶的危险份子,我居然要单独跟她在一个房间里!”
芙宁娜说着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门口,她知道客人过来的时候会有警卫通报,不过还是下意识担心那扇门会不会突然打开,窜出一个阿蕾奇诺。
“不是还有我在么。”黑猫无所谓地舔了舔爪子,随即愣了一下,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让自己越来越向着一只猫靠近了,烛不禁有些忧心。
万一以后改不回来了......
晃晃脑袋将无关的想法压下,烛跳上沙发,又跳上茶几,端端正正坐好。
“说起来,你能和她认识,是不是说明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猫。额,能活很久的猫当然不会普通,我的意思是,你是否可以使用一些超越寻常的力量,就像那维莱特一样......”
“我擅长把人的想法具现化。”
“那你表演,不是,展示一下?”芙宁娜期待地按耐不住,从坐着的姿势站起,半蹲在茶几边跟烛面对着面。
烛的眼白向上惯性地做了一个来回运动,随即猫尾巴向着旁边一绕。
一小杯布丁魔术般出现,黑猫的尾巴虚虚圈着杯底,布丁在杯中晃动着饱满的身形。
芙宁娜伸手,将杯子端起,拿过旁边的勺子尝了一口,“真的是我想吃的那个口味!”
“好厉害,还有吗?”芙宁娜暂时忘记了即将前来的危机,在脑子里重构起曾经吃过的不同甜品。
“无中生有是违背常规的,而且这样做消耗的还有你自己的精神力和意志力。”
芙宁娜还在一口口吃着布丁,闻言两只眼睛都瞪大,像个乍然被惊动的松鼠,“可是我没有感觉啊。”
烛的眼神透着些许深意,“说明你的精神和意志足够强大。”
要知道千万人上百年的信仰才汇成一个她,一个普通人精神力的边界在那里,烛十分清楚。
一般情况下,单凭一个人的意志不足以让烛在现实世界中将其想法具现。
往日她最多做的,就是将成百上千人的祈愿具现,那还需要好几天接连不断的祈祷,才能支撑她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