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这一路的馈赠与优待是因为何种原因吗?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究竟因何诞生吗?
你不是想找到存在的真正意义吗......
种种疑问在几个沙盒中快速演算,塔维纳尔的内在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平静。
“你不进去的话,我再把门关上。”
守门人却是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在想。
塔维纳尔却是因为这句话一下松弛下来。
“那就进去吧。”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逃避不仅可耻,而且无用。
如果最后因为信息差棋差一招的话,她死都不会合眼的。
胸前微微起伏,她吸了口气,迈步向前。
一股热流扑面而来。
原来,门后的整个空间都是悬在一个熔岩深坑之下的。岩浆在几百米下流淌,灼热的空气压抑在这其中,四周的山壁上延伸出一根又一根粗大的管道,蜿蜒交错,有的甚至都已经没入下方的岩浆池里,却没有在高温下发生任何形变。
看着这些管道交错,以及空气中起伏的热流,塔维纳尔忽然想到了一个比喻。
心脏。
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庞然巨物的心脏一般。
可这和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有什么关系?
塔维纳尔将视线沿着脚下悬空的桥梁向前延伸,在桥梁的尽头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冠冕。
它就静静躺在朴素到完全称得上简陋的石台上,百年未曾变动,就这样等待着来者。
守门人在门边就已经止步,塔维纳尔走过桥梁,来到了那冠冕的前方。
它的结构比外界那赝品更为精巧,和塔维纳尔看到的示意图完全一致,除了一点。
颜色不对。
冰之女皇给她的图里,冠冕应该是水晶材质,尽管那并不是真的水晶,但看起来至少像。
而且外面的赝品也是水晶的。
可塔维纳尔眼前的这个。
从外表看山去,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涂料,一点光泽都没有了。
不然按照赝品那种光线反射的程度,塔维纳尔也不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它。
认真思考了一下,排除眼下这个也是赝品的可能后,塔维纳尔决定请外援。
她非常熟练的抬手凝聚出一面水镜。
“女皇陛下,有个东西想请您鉴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