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溪流中的水,绵延不断的流走。
“柯莱,柯莱?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意识都逐渐模糊的黑暗里,柯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是提纳里师父,也不是巡林队的其他人。
但是也不算陌生。
“柯莱,没事的,来,深呼吸,对,就是这样。”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鼻端飘飘进了某种令人安心的薄荷清香,那种脑仁疼的耳鸣似乎有所减退。
“对,来,把手给我。”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捏在手里,比她宽大不了多少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称不上温暖,带着丝丝凉意。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原本不断向外流失的生命被截断了桥梁,留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柯莱终于有力气睁眼。
她看见自己的床头,那个最近刚来的医生正朝她微微一笑。
“醒了,这就好。”
塔维纳尔松开了柯莱的手,转身面对向身后一直观望的几名巡林队成员,松了口气:
“我原本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点用。”
“虽然不是根治,但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
塔维纳尔从医箱里取出一个陶瓷罐子。
“这是刚刚给她闻的药膏,镇定效果,外敷,取一点放到鼻前,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她将罐子放到柯莱的床头柜,“好好休息。”
点点头,塔维纳尔背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柯莱看着那个药罐,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柯莱?”巡林队中一名女前辈的脸一下子在眼前放大,柯莱被吓得往后一仰,脑袋装上墙壁,“嘶——疼疼疼......”
“你发什么呆呢,叫了你好几声,吓得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那个女前辈被她着样子逗笑了,想伸手摸摸柯莱被撞到的头,却被女孩躲闪了过去。
“不好意思,走了神,刚刚没反应过来。”柯莱抱歉地朝其他人笑笑,抬手摸着脑后磕到的地方,“让大家担心了。”
“行,没事就好,等提纳里先生回来以后让他再帮你看看。”
......
塔维纳尔看了眼掌心无形飘浮的些许黑红色气息,毫无疑问,这是她才从柯莱身上取出的部分“魔鳞病”,或者说,那种疾病的根源。
另一种类别的禁忌污染。
她手掌一捏,薄薄的灰白烟雾就覆盖了上去。
这是借住她本身的特殊进行的封印。
掌心张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口,将事物收入其中。
这种简单的小物件就不至于放到【门扉】那边储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