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
塔维纳尔与博士看着停泊在偏僻处的船只,二者脸上都没有多少的表情变化。
“这就是你认为有可能对我们的研究产生帮助的遗留物,一艘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根本不在愚人众在编船只的空船?”
塔维纳尔挥手让属下远离,“不管你信不信,这确实是目前疑点最大的一件事。”
世界树对于历史的修正可要彻底得多,眼下这艘疑似女士最后出航前的船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出现在这里,她都觉得有必要仔细搜索一下。
“作为研究者,你不是应该重视每一种可能吗?”
塔维纳尔目不斜视,“那么有劳博士打个头了。”
博士笑了,“为什么不是你先?”
“我是成功与女皇陛下建立了联系的珍贵物品,而你是一个制作工艺已经成熟,花点资源就还能再现的切片,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博士刚想说那怎么不让手下的人去探雷,结果环视一圈也发现塔维纳尔早就让她的属下远离。
而博士这趟出门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害,专门没带下属。
“我有理由认为你是故意的,一来的就让你的人离开了。”
博士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不再停留,第一个上了船。
“你看,我完全没事。”博士在船上朝下挥了挥手。
塔维纳尔并未第一时间跟上,先是谨慎的在原地等待了几分钟,观察并未有异常发生后,这才飞上船。
她用风元素托举着自己悬浮在空中,保持着脚不沾地的状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不去与船只接触。
博士就那样看着她,即便是隔着面具,塔维纳尔还是从他的肢体语言里读到了一丝丝无语。
“这叫控制变量,你们研究者做实验不是也会用到的吗?”
“如果之后你出了问题,那么很可能就是因为你和船只有了直接的接触。”
博士摇头笑出声,“我发现你对我的成见依旧很大,似乎一直在盼着我出现问题。
“怎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让我把你拉到实验室用各种仪器和药剂都过一遍,我再考虑一下有关谅解的事宜。”
塔维纳尔面不改色的说着话。
那段记忆至今还会在她的睡梦中出现,那种不知明日在何处的绝望,以及无时无刻不停歇的痛楚即便相隔了那么久,也还是能顺着时间绵延到如今的她身上。
“可是那并不是我做的。”
博士无辜的耸了下肩。
“那你替他道什么歉,而且你把我投入梦境的事情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现在不管是你还是那个你,都和我有过节。”
“况且你们长得也都差不多,还能指望我对你的这张脸轻声细语礼待有加吗?”
博士对她夹枪带棒的话仍旧是游刃有余的笑着,这个博士比起至冬的那个来说似乎没有那么高傲,不过与其说是不傲慢,倒不如说他更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傲慢。
对于塔维纳尔的冷嘲热讽,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成熟的晚辈一样,以长者的阅历和见识包容着晚辈的种种无礼与不成熟。
“现在舒服点了吗?人的情绪和压力一定程度上同样影响实验的客观结果,如果现在心情仍旧无法平静,我们还可以再等待片刻。”
博士习惯性的长篇大论,用语言描述和解释自己的行为,是为了让智慧并不出众的世人能稍微理解一点他的想法。
“你的判断并不准确,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心率和各项指标一直处于低频率活动的水准吗,啊,差点忘记了,这里不是你那个实验室,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线路时刻监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