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中消失,规则带着最初生灵消失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
可是这半个月简直安静到诡异,没有任何的纷争,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建设属于自己的家园,除了脑子不太清醒的,还以为自己是神的那些家伙。
就不能够学学隔壁恶魔吗,都能够帮忙搬砖了。
这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因为席沉的操作,现在大家任务是该完成的都完成了,除了二代们之外,游戏者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清闲,原来自己真的可以躺着完成任务啊,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情况该有多好啊。
乐园们没有出现,好像将他们彻底遗忘在了这里,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员,至于那现实世界其实才是自己的幻想呢?
现在打不开面板的已经不止席沉一个人了,所有的游戏者都不能够打开了,包括那兑换的界面。
空间同样也是不能够打开的。
这才是他们怀疑自身的原因,不是自己的外貌,没有办法证明现实世界存在的手段,也难怪他们会怀疑了吧。
但是看看那些二代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也只有真正相处过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些神魔的后代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相处的人,其中大部分都跟个二傻子一样,可能是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从诞生到现在,除了修炼就是与其他人的比试切磋,一生都是了无生趣的,也是这个时候才能够体会到,原来,生活也可以不是一成不变的。
席沉总是坐在高塔最高处的窗户边看着一切。
他的视力很好。
身边是待。
但是最初生灵那最后的操作同样也让待遭受到了影响,但可能是因为她力量的混杂,所以也不是很严重,但那皱纹同样爬上了她的眼角。
待却觉得很开心,她说,她其实很喜欢这种变化,她喜欢从年轻到苍老的变化,她喜欢看着生死之间的转化,仿佛只有这样的话,她才算是活着的。
好吧,对于这样的乐趣,席沉也不会去剥夺。
就像现在,待正在兴致勃勃用她自己做实验呢。
待走出了她的高塔。
没有谁知道,她就是一直待在高塔中的那位,那位一直守护着人类的人。
但同时她也伤害了太多的人类,制造出了太多的东西,那都是一场罪孽。
却又不得不承认,或许她的心思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纯粹。
顾思言又回到了他的房子,有专门的人去照顾他,但是现在最常去的人不是席沉,反而换成了维克。但是维克不开心了,经常来找席沉,一脸的委屈,似乎在诉说着顾思言对自己的残忍,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那些神明的麻烦,先揍上一顿再说。
护卫队的人忙里忙外的,鬼依旧是存在的,但是消失了太多,没有新的制造。按照待的说法,她虽然将末日之后活下来的人类都进行了改造,但具体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有人执念成鬼,有人不甘怨恨化成怨,有人信念坚定,有人贪婪永不知足……人类是最复杂的生物,那是多么精密的仪器都不能够计算出来的存在。
当然,待说,这其中也是因为自己将属于最初生灵的力量藏到了他们的灵魂之中。有一点她还是撒谎了的,那就是那颗心脏中的力量,她还是弄到了一点点的,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点,就让人类再次发生了改变。
可惜,量还是少了一点,不然的话,或许这个世界诞生的就不是变异者又或者是鬼,而是神明与恶魔。
无论是变异者还是鬼,其实都是失败的产物罢了。
在将席沉进行改造的时候,待放弃了最初生灵的力量,她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属于自己的,独立出来的手段。
她成功了,应该吧。
坐在高塔外台阶上的是利未,她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一直看着远处,她在想什么,大家都是明白的。
她在等待着,可是小恶魔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阿撒来了,他坐在利未的身边,说着话,即便利未不理会自己,他依旧很开心地在说着什么,直到夕阳落下之后,他牵起利未的手,带她离开。
兽族在帮忙搬运石头,那些笨重的石头,不是一般的力气能够搬动的,但是兽族帮忙了,这是回馈人类在战场中对他们的帮助。
兽族的心思是最纯粹的,曾经我们为敌,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们的屠杀,现在能够帮助,那是因为你们释放了善意。
潘弼他们也在帮忙,有的是在帮忙做图纸设计,有的在做饭,有的在指导,干得是热火朝天的,仿佛他们真的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了。
虽然山海的人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席沉的身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有时候他们在聊天,聊着聊着,一方就可能开始吐血了,当然都是山海那边。有时候说着说着呢,便直接动手了。
一开始大家还会出手阻拦呢,后来次数多了之后,就当是他们小情趣了,根本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