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何队下榻的国营旅社,沈倧直接打车前往江悠希一众霓虹人的落脚点。
与苦哈哈啃泡面的刑警队长待遇不同,九菊一脉异人吃住都在五星级的喜来登酒店,妥妥的高标准,沈倧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享用澳洲双头鲍和欧洲进口松露、鱼子酱配鹅肝,酒水是山形高木酒造出品的十四代清酒和进口法国干邑,单是这一顿饭就够普通小老百姓全家一个月伙食的。
江悠希身为陪客一直坐在包房靠门的位置,没动几下筷子就收到沈倧让他下来的消息,看了眼桌上的大餐,他有心多来几筷子再走,可又怕沈倧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于是极为不舍地看了眼双头鲍,冲几人鞠躬告罪后快步离开包房。
他这一走,房间内的五人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宫本君,符咒放置的如何了?”开口的是中午接拓也的眼镜老者,也就是给何队使阴招的那个。
宫本良明将手里酒盅放下,满脸自得道:“已经布好,就等鱼儿上钩了,不过秀树前辈…那东西真在姓沈的手里吗?”
“当然!”
眼镜老者叹了口气,悠悠道:“都这时候了,在瞒你们也没必要了,倒不如趁现在告诉你们,省着你们以后再问,嗯……我记得那是1944年,关东军投降的前一年,华夏农历纪法好像是甲申吧……对甲申年,那时战争局势对帝国已经很不利了,到处都是落败的迹象,我当时还很年轻,刚入门没几年,在听说龙一先生折损在旅顺后,就一直想着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好替他老人家报酬,于是我就冒着被捕的危险跑到东北,潜入满铁路特高科资料库……”
……
喜来登酒店一楼,江悠希前脚迈出旋转门,后脚便感觉有人在拎自己脖领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再一抬眼,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酒店侧面,眼前更是多了一个近段时间令他寝食难安的男人。
沈倧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询问想要知道的信息,江悠希本想用情报要挟一下沈倧,让他接触自己身上的手段,可沈倧哪能惯着他,大嘴巴子直接就抽上去了,这下江悠希算是彻底老实了,也不谈条件了,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跟倒竹筒子似的往外说。
而沈倧这边则是越听眉头越紧,虽说他从何队那已经大致猜到了这群人的来头,可亲耳从江悠希口中听到风水师和想要寻找自己的事情以后,心底还是泛起一股烦躁了。
这些小鬼子怎么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的,没完没了,几百年前就不停觊觎华夏这片土地,古代是闹倭寇,近代发动侵华战争,到了现代发现明面上搞弄不过了,开始搞这些下三滥手段,看来不给他们来点狠的是不行了。
看着沈倧那愈发阴沉的面色,江悠希吓的早已没了人样,浑身哆嗦跟筛了糠似的,生怕这活阎王一怒之下把自己拍死,慌不迭地跪地求饶:
“那个…那个大爷,他们…他们的事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从来的是反对这些的,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华夏的事…不…就算做也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都是为了讨口饭吃。
您是不知道现在间谍这行它也不好干,钱少事多危险系数还高,现在国内经济不景气,外务省答应我的补助已经拖欠了小半年,我这牙坏了都没钱补,至于大奸大恶的事我更是从没干过,不怕您笑话我祖父是大阪师团的,当年来到华夏一枪都没开过,竟做生意了,他说还卖给八路不少92式步兵炮,从这方面论咱们也算是友军不是…”
沈倧被他叨咕的着实有些心烦,又是一巴掌抽过去:“啰里吧嗦的,再废话我让你看不到明天太阳。”
“诶诶…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然而正当江悠希感觉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突感自己脖子上一凉,一柄白色古剑已然抵在了他颈间动脉之上。
“好了,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五人之中,有鹰潭那次行凶的杀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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