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遭遇重击的黑人青年从翻滚至地面,不停哀嚎翻滚着,腮帮子肿的好似野猪屁股,嘴里不时往外吐着牙齿碎片,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淌,遗憾的是在那黑色皮肤映衬下看着不怎么明显。
此时这家伙早已没了先前的傲慢与暴躁,剩下的只有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是他祖先在面对非洲最强大陆生动物时保留的基因残骸。
这时,被打懵的何政军回过神来,不过当他看到此时已经倒地不起的黑人青年后,一股比先前更为强烈的眩晕感再度袭来。
这当然不是刚才那一拳的后遗症,纯粹是为警多年养成的职业病,高血压。
心说怎么就这么倒霉,本想着赶紧去苏州把案子处理了,哪想这刚一上高铁就赶上这么个事。
虽说这事他也是受害者,可身为执法者,让外国友人在自己眼前被殴打受伤,以现在媒体那近乎于负值的底线,一旦被他们传扬出去不知会被妖魔成什么样。
不过好在感到头疼的警务人员不止他一个,当随车乘警火急火燎赶到沈倧他们所在的商务舱时,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黑人青年趴在地上不停咳血,另一头还趴着两个黑人女性,更为鬼扯的是一个半大青年手里像拎似的,提着两个不停挣扎的黑人少年。
难道是停车时行李架上的拉杆箱滑下来砸到人了?
不怪乘警想偏,实在是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外国人在国内被打的这么惨。
这时乘警中有个眼尖的,径直走到何政军身边十分标准地敬了个礼。
“这位同志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乘警岑良平,想和您了解下情况。”
岑良平直接找到何政军并不是认识他,而是看到了对方还未收起来的警官证,再者作为一个老乘警,他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那双招子比老鹰还毒,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即便没有那本警官证,他也能猜出何队的身份。
何政军这时已经恢复常态,连忙回礼:“哦哦,何政军,鹰潭月湖支队的。”
有了自己人事情就容易多了,其实这案子本就不复杂,在乘客与何政军以及列车员的证实下,几名手持二等座车票的黑人旅客被以扰乱乘车秩序,袭警等罪名强行带下列车,关到站前派出所,至于是走行政处罚还是刑事起诉,就要看何政军的态度了。
而先前出手的沈倧记人则以正当防卫被教育后轻轻放过,毕竟乘警们也被这群连中国话都不会讲,骨子里没有尊重概念的‘外国友人’给搞恶心了。
在这那几个黑人似乎是被打怕了,提不起任何想要起诉沈倧他们想法。
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不是他们没有起诉的想法,而是在乘警出现以后,风正豪就用自己的灵给那群黑人动过手脚了,否则享受惯超国民待遇的他们,又怎能轻易放弃这种讹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