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瑾愠怒,王蔼也不紧闭,嘿嘿阴笑两声便起身出门而去。
他这一动,坐在末位的风正豪也紧忙起身,像个跟班长随似的不离其后,扬长而去。
“这个风正豪我听说不是什么十佬么?怎么还成王蔼跟班了?”沈倧不解,开口问道。
陆瑾闻言看了眼吕慈,有心解释,但不等开口便被后者抢去了话头。
“嘿,沈兄,这话也就是你问,换做旁人借他个胆也不敢提这茬,要说这性风的小子也是个能弯下腰的主,这事还要从甲申之乱说起…”
由于事关乎当年密辛,堂内几人也没再着急出去,纷纷落座听吕慈细细为沈倧娓娓道来。
“当年他爷爷风天养事发后第一时间逃到了东北,他是凉山大觋,从根上和东北萨满算是一脉,又曾有过些交情,于是在仙家的鼓动下,马仙们便打算出手保下他,可当时形势严峻,各门派对三十六贼都下了死手,凭啥你马仙一张嘴别人就收手啊,于是马家就和当时追到东北的王家做了个协定,风天养入赘关家,终身不出长白山,将八奇技之一的拘灵遣将送给王家,这才换得了王家的庇佑,所以自那以后风家便成了王家跟屁虫。”
吕慈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经半凉的茶水继续道:“至于这个风正豪么倒也算个人物,听说他自小出国留学,结交了不少外国异人,本身又擅长经商,独自一人在国外闯下了不小名头,十年前他奶奶病故,他从国外回来,自那以后就定居国内,不依靠家族的力量,独自创立了天下会,在那之后再国内商界呼风唤雨,但可惜啊,树大招风,王蔼那老东西在见识到风正豪的潜力后,便用当年他爷爷那档子把他揽入门下,如今的天下会,哼,说是王家养的一条狗也不为过。”
听着吕慈那七分不忿中还带着三分惋惜的口气,沈倧不由得打趣:“怎么,听你这口气还挺羡慕他的。”
吕慈闻言倒是毫不掩饰:“当然,谁不想有条听话又好用的狗。”
他斜眼看着沈倧到:“沈兄,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反正我们如今的形式早就不复当年了,咱们年轻那会过的是什么日子?刀口舔血,一言不合血溅五步,现在不同了,法治社会,凡事以经济建设为主,万事朝钱看,只要有钱,普通人过的不比异人差,风正豪这小子换咱们年轻那会,充其量算个冤大头,可现在人可是优秀企业家,省大代表,多少人哭爹喊娘求着都不一定见得着的人物,换做你,让这样人天天跟你身后当狗,任你使唤,你不乐意?”
“诶诶诶,话别说那么难听,风正豪在怎么说现在也是十佬,说话注意点。”
说话的是陆瑾。
自打刚才吕慈开口他便一直皱着眉头,见吕慈这一口一个狗的叫着,他终是有些听不过去,想替风正豪挽回些门面。
哪知吕慈根本不惯着他,张口便骂:“你陆瑾要当好人我不拦着,但少在我面前当,我可不吃你那套,不说他是狗,他就不是了?圈里但凡张眼睛的谁看不出来他们两家那点破事,允许他们做,怎么就不许我说了?”
一百多岁还让人指鼻子数落,就算泥佛爷受不了,更何况脾气本身就不弱于吕慈的陆瑾,他当即一拍桌子:“唉我说你这疯狗冲我起什么劲,让你注意点口德我还说错了?告诉你吕慈,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服咱们找个地方连连,正好这么多年我也想再见识见识你的如意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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