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上次离开仅过了三天,但当露维娅再次踏上北爱尔兰的土地时,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不过相较于上次的茫然与期待,这次她的底气足了不少,因为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众时钟塔君主与部下们。
这群家伙不是韦伯那种满腹经纶靠脑子吃饭的文弱书生,而是代表了时钟塔派阀内部最强横战力的暴力集团。
“露维娅,那个镜子还是没有回信么?”
说话的是罗蕾莱。
这个女人站在飞机巨大的涡轮引擎前,丝毫不在意那还没彻底停转的涡扇所产生的巨大吸力,露维娅敏锐地察觉到那些抽向涡扇的气流,似乎在距离罗蕾莱身侧半米的位置都悄然地避退开了,似乎在臣服着君王一般。
这让露维娅联想到了关于罗蕾莱的一些传闻,据传说她的魔术属性非常单一,只有风,这在君主层面是极为稀少且稀有的。
不过就是这单属性的风魔术,却被罗蕾莱运用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其真空魔术甚至能瞬间切开一座城堡。
罗蕾莱对露维娅的出神有些不悦,然而正待她准备再次发问时,露维娅及时醒悟,赶忙回道没有。
得到答案的罗蕾莱心中躁乱再次加剧,她和露维娅不同,对神秘侧的细微变化极其敏锐。
就拿刚才露维娅观察到的气流来说,往常这些气流在70公分的距离就会主动退避,然而现在这个距离已经缩小到了半米。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她一个,其余几名君主在各自的领域都感受到了魔术威能的下降,这些无声的提醒似乎在不断告诫着众人。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贵族圈里厮混长大的露维娅察言观色的能力极佳,尤其是面对同为贵族的罗蕾莱时,这种能力体现的就更为突出。
她能看的出来罗蕾莱急于联系上韦伯,于是赶忙拿出福尔摩斯送的透镜,将他们已经抵达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然而露维娅不知道的是,离开的这三天,变化的不止是她,还有曾经手持透镜的人。
罗蕾莱一行人走出机场,路边早有停靠等候的专车,英伦贵族们出行自有下人帮忙打理好一切,不待靠近车门便已打开,管家模样的下人细心地用手臂遮挡着车门上沿,以防触碰老爷们的额头。
贵族们早已习惯这种服侍,迈步上车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动作从容而优雅,即便这种优雅在他们现在面对的危机面前毫无作用,但仍旧保持了下来。
这种从容是诞生在他们骨子里的,并非朝夕可以改变,就像他们的魔术天赋一样,是传承了几代,甚至几十代血脉的结果。
他们前进时步履从不停顿或是减缓,在他们眼中根本‘门’这种东西,仿佛世间万物在他们面前永远且只能是敞开的,所有企图关闭它的,都将是他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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