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一串皮鞋与水泥地面接触的声音,响彻在北爱尔兰安特里姆郡一处荒废许久的地下人防里。
发出响动之人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样貌粗犷,一身老旧的丛林迷彩,奔尼帽挂在后颈,胸前垂着沙漠迷彩巾,掌上露指战术手套,脚穿崭新丛林战术靴,后腰挂着一把折叠枪托的AK74自动步枪。
此人名为斯柯林·墨菲,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发起者。
斯柯林走到混凝土甬道深处,推开一扇钢制的防爆门,布满灰渍的门牌赫然用古爱尔兰语写着‘审讯室’。
一进审讯室,斯柯林那布满风霜的脸上便闪过一丝不快,他用充满磁性且低沉的声线问道:“还没审出结果吗?”
此时审讯室内算上斯柯林一共五人,他去这话明显是向那名坐在审讯桌前那名男人问的。
“没有,这贱骨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再审下去我估计他挺不过今晚。”
回话之人或是怕被审讯之人听懂,用的是爱尔兰语。
这人名为理查,年龄上与斯克林相仿,不过相较于斯克林浓重的游击军打扮,他的服饰则显得现代风了许多。
一身休闲西装,火红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衬托他那白皙的肤色,若不是在这昏暗潮湿的人防洞里,妥妥就是跨国公司的高级白领。
令人侧目的是,理查右手的手背上此时赫然印着一个红色的标记。
听完理查的话,斯柯林迈步来到被挂在审讯架上的男人面前,用略显蹩脚的日语说道:“间桐雁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你从者的圣遗物和真名,否则,我就让你尝试下到这世间最残酷的死法。”
此时的间桐雁夜浑身满是鲜血与各种刑具留下的创伤,后脑残存的发髻还能依稀看到些杀马特的影子,听到斯柯林的威胁,他用尽力气,挤出一抹惨笑:
“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圣遗物…也没什么真名,那场圣杯战争的胜利…也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你们…杀了我吧…”
斯克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想从这个看似软弱,实则刚强的男人身上找到一些破绽。
然而…他失败了。
斯克林转头望向审讯桌斜后方的角落,在昏暗的白炽灯照耀不到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把玩着伞兵匕首的男人。
“巴里,你的从者呢?”
名叫巴里的男人也不废话,抬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一阵流光溢彩的灵子汇聚,一个头戴怪异金属器具,刘海遮面,身穿钢铁铠甲,手持圆形雷锤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后巴里开口道:“这就是我的从者,弗兰肯斯坦,一个英国作家笔下诞生的怪物,嘿嘿,用来向英国复仇,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他将伞兵匕首在指尖耍了个刀花,插进靴子里,伸手摸了摸弗兰肯斯坦的脑袋,像是在伊斯坦布尔街头抚摸流浪猫一般。
被御主抚摸的从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微微翘起额头,半眯着眼睛,极其享受,就差发出幸福的呼噜声了。
见到这副主仆和谐的模样,斯克林表情毫无变化:“不会说话?看来是Berserker呢,跟你的性格很匹配,不过也好,咱们当中有一个嘴臭的家伙就够了,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
说完,他的目光又转向审讯室里唯一的女性,一名身量不高,明显带有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特征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一身紫色洋装,雪发赤瞳,自打斯克林进来便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似乎对周围环境极其排斥,站在审讯室中唯一略显干燥的地方,见斯柯林看向自己,傲娇地扬起头颅,脆生生道:“哼~少拿其他不三不四的从者与Archer相提并论,别忘了,没有我的加入,你们不可能战胜时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