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们去为您取来晚饭,您在此等候即可,切勿随意走动打扰了其他僧人静修。”
“好的。”
见沈倧答应的痛快,普缘起身退出房间,随手把门带上。
看着二人得身影消失在门外,沈倧脸上露出一抹嗤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们在给沈倧演戏,那沈倧又何尝不是在演给他们看,
你让不动就不动?那不成王八了么。
等到门外的声音消失,沈倧起身来到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动,
估计是那俩和尚在出门前,把锁给挂上了。
不过这难不倒他,门不行,还有窗户呢。
转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栓用手推开,他立马就明白了为何那俩和尚要把他带到这了。
原来这间屋子后面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足有上百米高,普通人根本就无法从窗户逃跑,所以只要锁上房门,这房子就是一座小型牢房。
不过沈倧注定让他们失望了,这屋子关普通人行,关他纯属做梦。
他整理下衣服,探出双臂扣住窗框上沿,腹部一用劲,来了个卷腹绕杠的动作,如同灵巧的猴子,双腿一蹬翻到了房顶之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动静。
出来后他借着月色打量着整个鹭草寺,发现除了个别几间禅房有灯光亮起之外,其余大部分房间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沿着屋顶来到后院最大的一间禅房,他记得白天普缘层说过,这是雨念住持的房间。
顺着房檐轻轻跃下,背靠禅房正门,在观察四处无人之后,用手肘轻轻顶开房门,闪身而入。
禅房入门是座直通房顶的木雕屏风,屏风前摆了两把黄花梨的椅子,椅子中间放一个巨大的柜子,柜子顶部有红木的横条,侧面雕刻着‘纳奉\u0027两个大字,即便沈倧不认识霓虹文都知道,这玩意就是功德箱。
他绕过屏风进入屋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掌灯,看来雨念不在这,到底是用膳还是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堂内正对门口有一尊佛像,金漆彩绘,宝相庄严,微睁二目俯瞰红尘。
沈倧在房内仔略微探查一番,没发现鬼的线索,连味道都很少,便从原路退回去,溜进旁边一间小禅房。
他记得很清楚,白天的时候,在这间禅房里念经的,都是那些看起来体格瘦弱的僧人,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发现点有用的线索。
见有人从屋外进来,禅房里的僧人们顿时缩成一团,哆嗦着挤在一个角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他们惊恐的神情,沈倧赶忙小声安慰道:“嘘…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那群僧人点亮一盏油灯,借着豆粒大的火苗打量了一下沈倧,发现他不是和尚,众僧人顿时松了口气。
有眼尖的僧人发现了他是白天被普缘带来的那个客人,便开口问道:“你不是白天那个施主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那个僧人有些焦急的说道:“为什么?因为这寺里有鬼呀,你来之前怎么不打听一下呢,再说你个来祈福的,祈完就早点走嘛,留在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哎,我们这群人是没办法,不得不呆在这,你说你…”
“你说这里有鬼?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就是奔着鬼来的,实不相瞒,我是鬼杀队的,接到线索说这鹭草寺里有鬼出没,专程来处理此事的。”
屋内众僧听到沈倧的话,齐刷刷抬起头颅,眼神中闪着期许的光芒。
“鬼杀队?”
“是那个专门猎鬼的组织吗?”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我听过鬼杀队的事,他们是专门杀鬼的。”
“我也听过,记不记得鹭町镇有一户人家遇了鬼,就是鬼杀队解救的。”
“肃静!”
一位年纪颇大的僧人喝止住众僧,回头看向沈倧。
“这位大人,请问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只有我一个。”
听到沈倧的话后,众僧眼中刚刚浮现的光彩瞬间又消失了。
“请恕在下无礼,如果只来了您人,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您还是趁没被恶鬼发现,赶紧离开吧,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此话怎讲。”
“如今鹭草寺不单是鬼的事情,而是有一伙僧人连同恶鬼共同作恶,看到我们了吧,都是妻女被扣押,不得不听命于那群人的摆弄,在这强装样子,但凡露出一丝反抗,就会被那群人抓去投喂恶鬼。”
沈倧点点头,僧人说的这个情况基本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谁是寺里的主使,是雨念吗?”
领头僧人摇摇头:“主使是一个叫广尘的和尚,他是雨念的弟子。”
“那雨念呢?变成鬼了?”
“没有,雨念住持被他们关在地下室,在正殿佛像后面有个通往地下室的暗门,白天那只鬼就藏在那里,我们妻女也都被他们关在那,他们……”
‘咚~~~’咚~~~’咚~~~’
屋外传来几声悠扬的钟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