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咱们何不将秦家收为己用?”赵环儿诧异的问。她刚刚得到谢平川命人传来的消息,说他已经传书潘谷木,准备动用青鸟清除秦家的势力。
“此、此事、咳咳......”谢平川刚要说话,却被一口痰气儿噎住了,连咳带喘,一旁张牛儿给他捶了几下才顺过气来。
赵环儿关切道:“谢叔,要保重身体啊!”
“没事,老毛病了。”谢平川摆手苦笑道:“此事是我私自做主,并未禀告王爷。秦家鼠首两端,卖主求荣,并不可靠,更主要的,他们是伪齐第一大豪商,控制着河南山东各地粮、盐、麻等十余种百姓必须的商品,多年来囤积居奇,兴风搅雨,必须要将这股势力粉碎,才能把咱们商社的根真正扎入中原的土壤。”
环儿蹙眉道:“话虽如此,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些?恐怕会寒了欲投效之人的心啊!”
谢平川摇头道:“秦家与其他人不同,他即非大宋故吏,也不是手握重兵的将领,处置这种资敌豪商,本就是朝廷惯例。”
环儿恍然道:“您是说,这事可以用朝廷的名义......”
“不错,不过我们要做的远不止这些。”谢平川点头道:“其实,我师弟的看法也有道理,这个大宋,早已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既然女真南侵把一切都打得粉碎,倒是一个重塑世间规则的好机会。只不过,我们要做得比前人都更彻底一点,不能顾虑太多。当然,不论如何,王爷的手上绝不能有一滴污血。”
赵环儿深以为然,点头道:“环儿受教。”从此时起,她心里便种下了一颗种子,为了实现江枫的理想,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付出,更何况其他?而谢平川自己也未曾想到,后来汴梁朝堂之上的种种雷霆手段,酷烈铁腕,皆源自于今日二人这短短几句对话。
谢平川扬了扬手中信筏道:“前方既然打开了局面,后面的事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估计下一步,王爷必然要继续北伐,一旦有人掣肘,咱们就需要一个大义名分。所以陛下那边,还请殿下您亲自说服鼓励。”
赵环儿知道他口中的“陛下”指的是那位忘情山野间,整天悠闲度日的二哥赵桓,虽然心中有些不忍,她还是点头道:“我这就去说服陛下,御驾亲征!”
看着赵环儿的背影,谢平川轻轻叹口气。自从上岛后的几年,过度操劳和湿热的环境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老谢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只怕撑不了多久了,但愿闭上眼之前,能把所有大事都安排好。
江枫回到楚州城的时候,打扫战场的工作已经进入尾声。这一场大战,全歼了齐国刮地三尺积攒出来的家底,缴获的武器铠甲旌旗鼓号不计其数,在城门外堆成了十几个丈许高的小山,还有骡马牲畜上万头,其中包括宝贵的三千匹战马。
韩世忠倒也爽快,将所有牲畜都送给了平安军,战马和其他战利品则两军平分。大牲畜对发展中的平安城来说是急需的资源,江枫也不推辞,命人将牲畜分批送到运河岸边,准备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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