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风平浪静到泠然开始怀疑人生,晏朝一如既往日日守着她,晏成几个基本不见人影,但会在用餐时间轮流出现,几人吃吃饭聊聊天,泠然竟有种在此居家过日子的错觉。
期间,齐恒过来交给泠然一份齐逍的手稿,是齐云山法术的基本口诀和心法,以及齐逍针对齐渊佩剑所知的心得,供泠然学习参考。
“齐先生怎么没来?”泠然好奇近几日几乎不出现的齐逍在忙什么,“齐通他们的毒瘾应该差不多戒了吧?”算来应该已经是熬过了最难熬的两周了。
“是的,一种毒已经好多了,不再抽搐流涕,刀剑所伤也好了很多,但是猴毒却颇为诡异,几人会失去神志,听不懂人言,兽性难收,齐先生怕有闪失,亲自看着,所以不方便过来。”齐恒详细给她解释了一番,便匆匆告辞离开。
留下泠然在暗自琢磨,这毒太高科技了,能把人变成猴,一下子返祖了,不知道有没有相应的毒能变成别的动物。想归想,她很快收心仔细阅读手稿,毕竟靠自虐来找地图的方式已经被晏朝严令禁止了,她得尽快找到别的法子,只差三分之二了,再给她两次机会就够了。
晏朝在边厅和晏成谈话回来,在屏风旁收敛了一下眼中的肃杀,没打扰专心修习的泠然,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你们今晚有什么事吗?”晚饭后,泠然忍不住问晏家几兄弟。
“没什么事啊?你何出此言?”数日不见的晏修说道。
“虽然你们神色如常,但是……今晚你们有杀意。”泠然盯住晏朝的眼睛慢慢说道,看着众人慢慢严肃起来的神情,她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能试探,一试探就容易试出问题。
“我能做点什么?”她收起那份佯装的笃定,叹了口气问道。
“待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晏朝缓缓说道。
“好。”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反正目标不外乎就是她和她的地图。
入夜,泠然早早躺在床上,一边回忆齐逍给她的心法要领口中念念有词,一边不自觉对空挥舞着佩剑,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养成了与青霜剑同床共枕的习惯。
院外秋风萧瑟,如刀剑般割得人脸颊生疼,但却没人敢轻举妄动。短衣劲装的黑衣人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望向院内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凶暴,仿佛恶犬一般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进院子撕毁一切。
“夫人,确认过了,她在里面,我们派出去追她的人,一个都没留下。”
紫衣黑裙的中年妇人,恨恨地盯着院墙:“晏家几兄弟也都在里面?”
“是的,我们的人盯了几天,发现晏家几人都在此进出。”
“哼,留他们和那个女人活口,其他都处理干净。”
“是。”男人领命往前走去,随后黑压压的队伍开始骚动。
咻——一支箭穿过人群,直直冲着紫衣妇人而来,那妇人急急后退两步才堪堪躲过,那箭牢牢钉在了地面,尾部箭羽晃动,仿佛是在嘲笑又好像是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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